谢蔺背后有宁国公府。
她之前就不打算趟他和姜祈成的浑水,自然告诫过谢蔺。
现在倒是好,直接的很,怎么不去找四驸马,找齐延,找安武侯府。
也可以去找姜清雪说啊。
谈不上勃然大怒,但姜清若绝对不悦:
“三哥想找他不应该来山中,他不在这。”
姜祈安笑笑,他也不是真的要见谢世子,只是要一个表态,要一个辅佐的臣僚。
“谢世子对七妹情深意重,自然要七妹从中说和,让他见我一面。”
闻言,姜清若心下冷笑不止:
“那三哥怕是高看清若了,男女情意这种锦上添花类的东西,实在算不得什么,一切不过碍于父皇赐婚,清若怕是帮不上三哥。”
姜祈安却是理所当然:
“可他以后终归是你的驸马,是我的妹夫。”
是啊。
撇不开的,逃不掉的。
“三哥要见他,自去见他,清若对此无能为力。”
姜清若起身,想离开,她不想看见姜祈安。
烦。
进山不易,事情未谈妥,姜祈安怎容她退让:
“前些日子,淑妃娘娘一时兴起,要去库房寻一块布料,只是照明的内侍脚底打滑,不慎将火烛落在了布料上。”
丝帛之物,遇火尽燃,速度之快,无人可挡。
姜清若浑身泛起冷气,一个回身就是双手撑着茶几,自上而下,目露凶光的看着姜祈安。
他什么意思?
姜祈安不受其影响,就连姜清若头上那落下来的长穗金步摇打在脸侧,有些刺疼,都依旧浅浅笑着,春山般卓美:
“大火只是烧了半个寿春殿,七妹放心,淑妃娘娘一切安好。”
有父皇在,她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揽月宫一宫两殿,那个男人给的赏赐都能堆满一个寿春殿,她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落了雨,父皇都说得天眷顾,七妹,你说会不会有下次呢?”
她就是再恨又能如何?
父皇都这样说了,当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她是出来了,可她的母妃还在宫中。
明明恨不得将人扒皮抽筋,可姜清若只能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天冷,他身子不好,三哥悠着点用。”
得到满意的回答,姜祈安垂首微笑:
“自然,早说了我们是兄妹。”
。。。。。。
“这封给林四公子。”
姜清若把信递给凌二。
“这封,给世子。”
伸手把另一封信也递过去,凌二拱手离去,走时没有声音的带上门。
只剩下屋内姜清若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向后仰着,抬头看刻了简单花纹的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