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赵青木摇了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你分明救了我……”
“赵姑娘。”夜来冷冷地打断她,“我救你,因为你是来去谷的人。”
“可你分明也留了那武僧一命!”
“我不杀他们,因为我不想背这罪名,替他人做嫁衣。”
“好,你有理……”赵青木急切说道,“那顾见春呢?”
“你救他做什么?”
“我救他,是因为他救了我,我不喜欢欠人情。”
“你……”
“赵姑娘。”夜来看着对方,沉声说道:
“那日你说,不论雪落如何,赵青木还是赵青木,我信你说的话。”
“你想报仇,可以。但你要算在景之身上,我们或许不会成为朋友。”
“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不适合你们,走好不送。”
一场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赵青木被留在了原地。
她心中戚戚然。
爹爹曾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这话落到她头上,却是真正叫她明白了那苏家孩子的心境。
她其实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不明白,这样的谢家,这样的皇室,有什么好效忠的呢?
江夜来。
她默默思忖着对方的名字。
这样心思澄明的人,竟心甘情愿地为那太子所利用。
天下一白,四海无波。
这真的是他们所追寻的愿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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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流过多少鲜血呢?
……。
“蠢和尚,你要吓死我啊!”朱衣男人坐在篝火旁,搓了搓手,手中温热了些许。
他瞥了一眼身旁靠着的僧人,心中有些好笑。
“没事装死作怪,没病也被你吓出病了!”
“咳咳咳……”那僧人轻声咳了咳,温吞一笑,“曾施主莫怪,小僧也是逼不得已。”
“什么逼不得已?你打不过,不会躲躲么?”
曾不悔烤着木架上的干粮,总算将那潮气捋了个干净。
“给你——”他递了过来,和尚艰难地伸了伸手,却像是扯到了伤口,微微皱眉。
“唉……麻烦!”曾不悔暗啐了一口,将馒头摘下来,粗鲁一掰,递到他的口中。
那和尚倒是从善如流,也不推辞。
饶是饿得紧,和尚却还是细嚼慢咽。
待曾不悔都等得有些不耐了,他才缓缓回答道:“那人是我的弟弟,道经。”
“你们和尚,也有兄弟姊妹?”曾不悔一愣。
“小僧出家之前,名叫般若紫阳。曾施主,不知你可听过小僧的名讳?”
曾不悔点了点头:“我只知道你法号一心,却不知道你叫般若紫阳。怎么,这名字,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