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谌皱眉摇头,“这点我咨询过院长,医院没有相关安排。”
那孙鹤铭能去哪呢?
顾轻舟和赤山寒心里疑惑不解。
“他失踪那天,中午我在医院做手术,有一个怪异病症的患者过来看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十一月三号,他的病症很奇怪,鹤铭一直在医学上有很大建树,教我们的老师都说过,鹤铭不仅仅对外科有研究,所以我需要向鹤铭咨询一下,我带着病历去找鹤铭,可是他不在办公室,应该是到了午饭点,没有病人看病提前去吃饭了,我问值班的护士,他们都说没注意。”景谌娓娓道来。
“然后呢?”顾轻舟问。
景谌:“一直到下班我都很忙,我就回办公室了,神经科的每个病患都很重要,一旦涉及神经都是些疑难杂症,处理起来十分棘手,病患都会影响正常生活,根本就耽误不得。”
他口气很冲,但并不是针对顾轻舟的问话,他们压根没有怀疑景谌的意思。
景谌只是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现孙鹤铭的异状。
他坐在沙发上,显现出一丝颓靡之色,“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隔天,我又去找鹤铭,红新雪告诉我鹤铭没来上班。”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停顿住,补充道。
“对了,我说的红新雪就是和鹤铭同层的小护士,给你处理伤口那个。”景谌朝迟姗姗努嘴。
顾轻舟会意,示意他继续说。
景谌缓缓道来:“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我到家里找孙鹤铭,拍很多次门他都没开门。”
“你有孙鹤铭家里的钥匙,为什么不亲自进来看看?”顾轻舟忽然挑眉。
迟姗姗听得十分诧异。
景谌皱皱眉:“我是有他家钥匙,但是我从来不会自己进来,都会先敲门,不开门我也从来不看,毕竟这是他的房子。”
他说的理直气壮,顺带还有不悦的情绪,顾轻舟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你没有试着找他?毕竟他平日里都在研究医学,现在忽然不告而别,怎么说也不对啊。”迟姗姗问。
景谌紧攥着拳头,一改平日绅士的模样。
“我跟警方报案,他们说不到二十四小时,只是知道他失踪了,但是不能处理案子。”
迟姗姗不由扶额:“满二十四小时这个规定就是为了排除是误报的机率。”
但是在那群警察嘴里,估计态度不太好,又没有耐心解释,所以导致误会颇多。
“我自己也在鹤铭的好友圈里找了找,他回国后也没有几个朋友,大多都是上流社会的一些青年才俊,我也以为他是忽然被哪个上流社会的先生叫走了,我曾去拜访过几位,可他们纷纷都说不知道,他的朋友被阿姨知道的也不多,”景谌哀叹一声,“他平日里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看医学资料,不喜欢出门聚餐,出席上流社会的酒会也是因为对方盛情难却,还有一部分是几个上流社会的朋友组建以他的名义创建了个医学基金会。”
他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相册,递给顾轻舟。
“他不爱收集这些,都是我从报摊买来,剪下来送给他的。”景谌解释。
打开那本相册,厚厚的一沓都是关于孙鹤铭的报道,照片和标题相当完整。
确实如景谌所讲,孙鹤铭跟上流社会聚餐都是涉及医学、慈善相关的商业活动,这些迟姗姗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