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大多是钱有势的花架子,为了名声创建基金会,表面宣扬让百姓得到保障,实际上只为堆砌名利。
但孙鹤铭这人确实不是什么贪于玩乐的人,在聚餐现场的照片上他通常挂着一副浮于表面的笑容,只是为了礼貌和社交,脸上还有淡淡的疲倦,能看出在上流社会中摸爬滚打的难度。
翻到一页,标题上赫然写着:
——知名外科医生孙鹤铭宣讲医学基金会新项目,陈词慷慨激昂,下台险些晕倒。
顾轻舟明白为什么孙鹤铭在众人眼中都有如此高的评价。
年纪颇大的老人明显能看出力不从心,却西装革履站在人群里,露出和蔼的笑,站在百姓中侃侃而谈,在宣讲着基金会的事,目光盼望着能有利于民,那股殷切和诚恳是掩饰不住的。
景谌也探头看向相册里的相片,苦笑一声:“其实这张相片,那天鹤铭身体并不舒服,前一天晚上刚经历过一次大手术,还未合眼休息就赶来参加基金会,稿子还是我替他写的,他平日里要照顾母亲,又要研究医学,身体状态本就不佳,这次终于熬不住了……”
“好在我在台下,能够帮他一把,早就观察到他的身体情况不好,回到家他就晕倒了,在医院输了三天液。”他继续解释。
迟姗姗心头滚烫,眸子里泛着光,对孙鹤铭倍感崇敬。
顾轻舟心情淡定地翻过另一页,漫不经心地问:“孙鹤铭还有徒弟吗?”
景谌眸光惊诧。
“鹤铭从不对外说收徒的事,你怎么知道?”
顾轻舟翻看另几页,指指相片里露出几个男男女女坐在台下,在本子做记录的样子。
“这几个人都是脖颈向前探,后背有个鼓包,应该是长期低头所致,加上他们神情严肃,还要拿本记下来,有记者和医生的可能性,但是能看出字迹。”
顾轻舟指指相片上并不清晰的字迹,但却隐约能看清龙飞凤舞。
迟姗姗也伸长脖子,朝相片上看上几下,不由啧啧称奇。
“真是没想到,堂堂顾大少爷观察还挺细致。”
顾轻舟嘲弄一笑:“才不像迟大小姐,都是靠误打误撞发现了证据。”
迟姗姗冷睨他一眼。
只觉这人真不会聊天,她自顾自靠坐在书桌前,好奇地张望着桌子上的东西,却隐隐感觉景谌在看自己。
景谌启唇:“确实有不少人想成为鹤铭的徒弟,鹤铭也在医院里收了几个不错的苗子,一直跟着他学习,现在在赵行长和几个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家做家庭医生,也是鹤铭基金会的二把手。”
他伸手指指照片上的两男一女。
“这几个都是鹤铭的徒弟,旁边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卜兮带来一起听课的。”
顾轻舟胸中了然,却听迟姗姗低声呼喊。
他回身看去。
迟姗姗从抽屉里正抽出一个薄薄的本子:“这又是什么?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