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和迟姗姗来到圣君酒店门外,这家酒店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察围住,不少路过的行人朝酒店内张望着,被守卫在门外的警察轰走。
门前的警察对顾轻舟和迟姗姗视若无睹,把两人堵在门外。
迟姗姗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霎时间绷起,面无表情之下竟弥漫起一层寒意,和警察理论着。
守卫在门外的警察是从办公厅调过来的,和顾轻舟、迟姗姗都是旧相识,也是和袁宇打赌比赛破案当天的旁观者,此时却站在门口,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冷若冰霜地将两人拒之门外。
迟姗姗有些气恼,怒火漫上心头,却被顾轻舟拉住手腕。
他压低的嗓音甚为清冷,掠过她的耳畔:“我们去医院,看看童正平的情况。”
迟姗姗抿着嘴点点头,跟着顾轻舟去了医院。
宴会时童正平突发心脏病,脸色几乎憋的青紫,被送往医院治疗,期间昏迷了过去,看起来情况十分严重,如果进不去酒店,倒不如换个时间段,先去医院看看童正平的情况,酒店已经被警察检查过一遍,很多证据哪怕是没有丢失,被遗漏了一时半会也很难发现,去看看首要怀疑对象似乎对案件也并非全无进展。
迟姗姗这样想着,前后脚和顾轻舟上了车,驶向医院。
童正平被送进的医院已经是上海城最权威的医院,是他平常看诊的医院。
住院部医生和护士应接不暇,不少患者在走廊里走动,迟姗姗期间找到一个护士,趁机询问了童正平的情况,按照护士的话往上楼走去。
“那个护士说,童正平进院的时候情况有些严重,心脏病严重发作,前前后后抢救了三次,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迟姗姗边说边打了个哆嗦。
顾轻舟抬眸,定睛看她:“你害怕?”
“我没……”
“没死你怕什么,你以前是个警察,死人这种事不应该看得不少吗?”顾轻舟掀开眼皮,散漫地打量着她,哼笑道,“我见过看尸体吐的,没见过听尸检也吐的,现在又害怕在鬼门关前走过几遭的人。”
迟姗姗听完,脸色绯红,气急败坏道:“你懂什么,我爹常说,鬼门关走过几遭的人都能通灵。”
话音刚落,顾轻舟便停下脚步,侧身在她头上来了个爆栗。
“迷信。”
迟姗姗揉着脑袋,见顾轻舟走远,连忙跑上楼梯,嘴里反驳着:“你别不信啊,真有这种事,我爹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个朋友生了场大病,在鬼门关徘徊一回,好像做了场梦,梦里有一个老者和他说他阳寿未尽,把他送回来了,醒来之后就能通灵……”
顾轻舟嗤之以鼻,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闭嘴。
迟姗姗闭上嘴,和顾轻舟一同走近最里面的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的玻璃窗正巧能看见童正平躺在病床上,脸色几乎与他的脸上融为一体,几次大抢救下来,大腹便便的身体瘦了两圈,几乎能看见下颌线。
重症监护室有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守在病房前,似乎是保镖,几个女人坐在椅子上以泪洗面,哭得眼眶殷红,泪水不停地向外涌。
其中一个哭到一半的女人抬起脸来,还挂着眼泪,弱声询问。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