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烨偶尔的也会插上一两句,就好像是在闲扯,但是每一句话都点在一些细节上。不得不说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比如说:电工来的太快,才十几分钟就到了,很明显当时人就是在附近,空闲着,这也太巧合了;那个叫阿豪年轻人把话题拉到合租伙伴上,有套话的嫌疑;阿豪还在李时砚的房间里待了好几分钟,时间未免也太久了,还有两三分钟是支开了洛佩佩,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的,这不合常理,别看只有两三分钟,已经足够做上一些事情了;还有就是那条坏掉的电磁炉插电线,阿豪并没有让洛佩佩去察看确认,直接就给剪断重接了,只在事后说那条插电线被烫坏了导致的短路……这些蹊跷之处,何文烨当然不会跟洛佩佩有所表露,也省得她紧张害怕。
李时砚与洛佩佩的电话挂断以后,何文烨才神色凝重的道:“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可惜斯阳不在镜湖,不然就可以布局收网了。”
晋苒有些不解,道:“不过就是布个局而已,就算斯阳不在镜湖,凭烨少在镜湖的人脉资源,还能办不成吗?”
何文烨解释道:“我已经被注意上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摆在了明处,被人盯着,有些事情就不好办。必须要有一个人在暗处作配合,才能够放心的布局。”
李时砚听到这些话,什么也没说。威胁即将可以得到解除本来该一件值得高兴,然而此时的她莫名的感到心里面空落落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晚饭后不久,晋苒就离开了。她回去还要复盘今天的股票盘面走势。
书房中,李时砚坐在书桌前安静的看着书,但是从她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可以知道她的心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何文烨关掉了电脑屏幕,推动电脑椅,挪到了李时砚身边,伸手抚着她乌黑发亮的秀发,道:“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李时砚转头看着何文烨,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提不起精神。”
何文烨拿过书,随意的翻了一下,还是那一本《传习录》,书页间写写划划,都是自己的划出来的重点与注解。这是一本需要边读边想,静下心来细细品味的书。读通了,会觉得很有道理,很有意思;如果只是根据现代人的注解囫囵吞枣的去看,不去细细品味,又会是相当的枯燥乏味的一本书。何文烨感慨道:“这是一本教人怎么去做人做事的书。想当初,刚刚从部队回来,精神状态很不好,整个人都是封闭的,感觉跟这个社会已经完全脱节了,不知道可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后来,我看了这本书。它告诉我,要守住心中的良知,要能够明辨是非对错,世间的事情无非如此。它还告诉我,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在你知道懂得的基础上,你要去做事,在做事的过程中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再把这些知识应用到实践中去,循环往复,这就是知行合一。”何文烨拍了拍李时砚的肩头,“它还告诉我世间上有一些事情无关是非对错,只是你的立场如此而会有所选择,你为什么不顺从于你的内心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就好像在学校考试争第一,就可以拿到更多的奖学金。这一笔奖学金无论落在谁的身上都没有错,谁也不能指责说你拿到了奖学金就是挤占了谁谁谁的名额,那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争取?”
李时砚朦朦胧胧的心境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似要把所有的阴霾驱散,照亮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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