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和司远道,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溪边垂钓。
司远道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红衣小童一会儿一条的。他这边静悄悄毫无动静。
眼睛一转道:“小玉衡啊,咱俩换个位置如何,为师此处视野开阔赏景极佳。”
谢玉衡眨着无辜的双眼,您看我像三岁小孩吗。
以手掩唇遮盖笑意,道:“先生说得在理,玉衡也觉得钓累了,欣赏一下美景是极好的。”
于是,司远道美滋滋的和谢玉衡换了位置。
常禾与容时皆满头黑线,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师,谁是徒。
将铒取下,空钩入水。
谢玉衡当真开始欣赏起美景来,溪对岸是成片的庄稼,老农牵着牛走在田埂上,更远处还有两人叉腰似在对骂?
江陵若想取临沅而代之,钱、才、军事地位均不可少。
才已经在路上了,军事则需要用钱去修建瓮城。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清河村至江陵十六里路,若雇人修路,每人每天百文,三十人一月,便需九十两。
至于整个江陵的路。。。。。。
谢玉衡全身家当不过二十万两白银上下,大头还是池家的赔款。
国家果然是个吞钱机器,重徭役则失民心,不徭役。。。真烧钱。
不知像池家这样的冤大头,上京可还有?
反正她百毒不侵,不介意多来几次,几十次也成。
“先生,如何可以减少修路的开支呢?”
谢玉衡转头看向,换了位置依旧静悄悄,郁闷的的某人。
司远道双眼微眯,眼角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沉思片刻道:“一般来讲修路都是徭役,又或者用些犯人。”
将钓竿挪了个位置,老者接着道:
“也可以让他人帮你修,譬如手上有什么紧俏的货物,那些商人,自然乐得去修路换取资格。”
就像朝廷发生重大事故,缺钱国库里没银子。只能让富商捐钱,以此封些个好听、没权没用的官,是差不多的道理。
谢玉衡小手把玩着红玉,喃喃道:“有什么能让商人抢着修路的货物。。。”
身后,谢来福挑着一担牛粪,两个箩筐一晃一晃的。
他只是路过,并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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