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很长,我也没有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八点了。
匆匆洗漱完,又吃过早饭,我便从崔家院子里面出来了。
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的药丸,我快步往村口的卫生所赶去。
早上,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我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卫生所门口。
那个面瘫的中年女大夫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报纸。
似乎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女大夫把报纸放在桌子上面,抬头看了看我。
我坐到大夫对面,瞅了外面一眼,发现没有什么人跟过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抓药,还是看病?”女大夫问了一句,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喘了口气,这才把裤兜里的小药丸拿了出来,然后放在桌子上,推到女大夫面前:“大夫,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女大夫看了我一下,这才将桌上的药丸拿到手里,用指头拨了拨,又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应该是苯巴比妥。”
“这是治感冒的?”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这种药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
“不是。”女大夫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就将药丸丢到桌子上面。
“那这是什么药啊?”我心里急,又开口问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苯巴比妥。”女大夫的回答让我很是无语。
“我的意思是,这个,这个苯巴比妥是治疗什么的?”我摸了摸脑袋,有些紧张的问,生怕她说这是要命的毒药。
“镇定剂,主要治疗癫痫,还有精神病,也可以用这个。”女大夫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哦。那要是平常人吃了会怎么样,有什么症状?”我耐着性子继续追问。
女大夫这回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谁没病吃这个干啥,药是乱吃的吗?乱吃会出人命的。”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不小心拿错药,当治感冒的吃了,会怎么样?”我心里很紧张,但是这种让人无语的大夫,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吃了多少?”她还是没回答我的话。
“大概就这么多。”我指了指桌子上散落的药丸。
女大夫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事。这种药,少量服用,可以起到镇定作用,若是没病,大量摄入的话,可能造成微妙的情感变化,严重的话,会造成认知或者记忆的缺损。”
我听着心里一紧,幸好大多数药都被我想办法丢掉了,要是整天吃这种东西,怕是早就精神失常了!
吴芳居然给我吃这种药,我跟她无冤无仇,这种女人真是丧心病狂。
我抚着胸口,心里后怕不已。
“还有别的事吗?”女大夫开始下逐客令了。
我站起身子,本想离开,但一想自己的身体,又勉强坐了下来:“大夫,我最近经常做噩梦,而且很严重。”
“具体呢?”女大夫问。
“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梦到的和真的一样,每次从床上醒来,我有时候都会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处在现实。”我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女大夫点了点头,然后说:“你这种,应该是精神压力过大,要是噩梦严重的话,吃这种苯巴比妥也可以。不过,建议你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