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祥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勉强维持住笑意:“子墨,你在说什么?什么当年的事?”
目光瞄向屋子里那张红木办公桌上的铭牌,何子墨踱步走了过去,手指轻轻敲打着:“叔叔,这事关系着我的爸爸,所以当初我才没有答应甘甜,就算这样,看起来我还是失去了她。当初你告诉我,甘甜是为了躲开我才离开的,那么请你告诉我,甘甜这五年来在哪里?”
何子墨的声音不大,听在甘祥庆耳里却是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甘甜去了哪,她一直和甘欣保持联系,我也是从甘欣那儿知道的。子墨,甘甜是我的侄女,现在大哥大嫂不在了,我也算是甘甜的长辈。”顿了顿,甘祥庆又说道,“我知道你和甘甜曾经情同意和,但是现在你都要成亲了,就不要再来缠着甘甜。”
何子墨笑笑,说道:“我来,不是听你教诲的。甘叔叔,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我爸爸究竟对甘甜做了什么。”
甘祥庆神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常态:“子墨,你今天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你爸爸没对甘甜怎样啊。”
何子墨点点头:“这样,那好,虽然我在甘欣那吃过闭门羹,但是如果我告诉她,当年甘甜父亲入狱另有隐情,说不定她会告诉我什么。”
甘祥庆脸色略有些惨白,扫视了何子墨一眼,板起了脸色:“何子墨,再怎么说,你也要喊我一声叔叔,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
何子墨微微一笑,挑眉道:“尊敬你,是看你是甘甜叔叔的份上。甘叔叔,回到刚刚的话题,你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是什么?如果找到当初那家公司的当事人,或许就知道是谁签订的协议。”
一滴滴冷汗在甘祥庆额头密集,面子上,甘祥庆却是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笑非笑:“子墨,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抱起了双臂,一丝冷笑在何子墨唇边蔓延:“甘叔叔,甘甜当初求我,让我爸爸网开一面,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既然是爸爸主导的,他怎么会松手。”
“子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父亲,”甘祥庆摆出一副责备的神态,话语里多了几分严厉,“你爸爸那是大公无私,就算朋友也不姑息,怎么到你口中成了小人,这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该多伤心。”
何子墨讥讽地看着甘祥庆,目光瞄向他腰间的那一块玉佩。那玉佩看着是上等的白玉,上面雕刻着一腾云飞翔的龙,看着倒是价值不菲。
“在这间屋子里坐着,你不害怕吗?甘叔叔,我记得你以前腰上没有玉佩,怎么,你是怕遇到什么?”
甘祥庆的脸色有些惨白,在甘祥和入狱后,他代理裕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甘祥和去世后,他则是名正言顺地坐上了裕和最高领导人的位置。
甘祥庆知道,甘祥和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将甘甜出事的事情告诉了甘祥和,致使甘祥和情绪激动引致哮喘病发,没有及时服药也没有及时就医,这才是甘祥和死亡的真正原因。
自那之后,甘祥庆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白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更是不安心,总觉得屋子里有动静一般。为求心安,这才去买了一块玉,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