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牵着虎子的手,脸色略微又些发白却又不见惧色的对陈捕快说,“劳烦官爷跑一趟,我弟弟年纪小去衙门哭闹起来也是麻烦,不知官爷可否让我弟弟回家?这位……状告的人是我,并非我年幼的弟弟。”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识!
陈捕快扫了乔晚一眼,刚要开口,那伙计就先嚷嚷起来,“不行,你跟这兔崽子谁也别想走,敢打你爷爷,看爷爷我今天不整死你们……”
“闭嘴!”
陈捕快脸色铁青,抬脚踹了那伙计一脚,怒喝,“李大狗你他娘的再说一句废话试试?老子先赏你二十大板你信不信?”
那叫李大狗的伙计瞬间老实了。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你且先去公堂见过大人,这小娃娃本捕快暂且先让人帮你照看。”陈捕快脾气虽暴躁,却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抢劫铺子银钱?就这么个半大的女娃娃,带上个五六岁的小娃娃?
这李大狗是当他傻呢,还是当县太爷是傻?
而乔晚,听陈捕快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有陈捕快帮忙看着,虎子必然是安全的。
至于她自己,上了公堂她自有法子全身而退。
然,事实证明,乔晚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罪妇乔晚,光天化日以卖皮子为由,实抢劫之实,现人证物证俱全……”公堂之上,乔晚刚跪下片刻,尚未开口说得一句话,县太爷便听信李大狗的一面之词,将其定罪。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乔晚开口为自己喊冤,却激怒了县太爷。
“还敢狡辩?来人,先打她二十大板。”县太爷冷着脸下令。
当即,乔晚就被衙役按在地上,开始打板子。
嘶——
乔晚咬着下唇,忍住痛没叫出声,额头的汗一滴一滴往下落。
刚打了几下,一个小厮急冲冲的跑到县太爷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当即,县太爷脸色大变,赶紧喝停,“住手,快住手……”
“大胆李大狗,竟敢污蔑良民!来人,把李大狗打入大牢,择日再审。”县太爷怒拍惊堂木,指着李大狗怒喝。
再然后,便是李大狗入狱,乔晚被释放。
平安离开衙门,乔晚却没有觉得开心。
方才在公堂之上,县太爷的反复无常,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陈捕快把虎子还给乔晚。
乔晚跟陈捕快道谢后,便带着虎子欲回家。
来镇上不过短短小半日,就发生这么多事,直觉告诉乔晚,若继续逗留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然,依旧是晚了些!
乔晚跟虎子脚步冲冲的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一个十六七岁书童模样的少年拦住。
“姑娘且慢,我家主子有请。”李瑞笑笑的拦住这对姐弟,出口相邀。
“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小农女,不认识公子,更不认识公子口中的主子。”乔晚满脸无辜的看着李瑞说道,心中却隐隐猜到了些事。
李瑞摇头,继续道,“姑娘请!”
无奈,乔晚只能跟着眼前之人走。
“你……你是谁?”
百味楼雅间,乔晚推门进入,却在对方转过身的霎间,浑身僵硬!
是他!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