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笑出了声。
宋柔咳嗽两声,她才忍了笑,自豪地介绍道:“本郡主的嫁妆,这都不用多说。我越王府的财力,大家有目共睹,国库里有一半都是我越王府出的力,而我父王,膝下就我一个女儿,谁若娶了我,自然是等同于拥有李朝半个国库的财力了。”
“哪怕是军营,本郡主也是养得起的。”
最后一句话太直白,陆见川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下一个人谁来?”
温亭誉拿过指针,“我来吧。”
温亭誉也转到了丹阳,他盯着这个指针看了一瞬,便了然于胸,“真是不好意思,又是您了,郡主殿下。”
“无妨,”丹阳接过云霁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你不用客气,只管问。”
温亭誉看一眼宋柔,笑着问道:“我想问问郡主殿下,对未来夫婿可有什么要求吗?”
丹阳正将手浸入云霁端来的小铜盆里,头也不抬道:“没什么要求,只要是陆大将军就行。”
“郡主殿下!”陆见川打断她,“请自重!”
“自重?”丹阳回首,“本郡主哪里不自重了?陆见川,本郡主是什么豺狼虎豹吗?你竟嫌恶我至此?”
陆见川不语,温亭誉便在一旁打圆场道:“殿下恕罪,见川他久在军营,长年累月和男人打交道,自然说话上就直了些。”
宋柔也道:“陆将军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
丹阳擦干净手,盯着陆见川,“陆见川,回答本郡主。”
陆见川暗叹一口气,“臣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了。”丹阳重重将锦帕丢进铜盆,“不喜欢直接了?那我来个委婉的。”
她凑近陆见川,唇角一勾,声音变得娇媚,“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陆见川大震,“殿下,您!”
“还不喜欢?”丹阳想了想,“再换,本郡主再给你来一个。”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陆见川气得身子一抖,径直站了起来,“臣军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丹阳回头,正好瞥见他那红得像柿子的耳根,不由莞尔,“好啊,今日你走了,明日我就去军营里寻你。”
宋柔好奇道:“殿下从前不是说那是大老爷们在的地方,你不想去吗?”
望着陆见川头也不回的背影,丹阳端起酒鼻中哼了一声,“那是本郡主从前的想法,如今本郡主换了主意了。我朝民风奔放,前朝长公主一个人有十几个面首也不足为奇,我堂堂郡主,踏足军营怎么了?”
撮了一口酒,丹阳畅快地将酒杯搁在桌上,“再说了,我郡主之尊,哪个不长眼的又敢把眼珠子往我身上放?就算真有不长眼的,那本郡主瞧着,他那双眼睛也没了存在的必要了。”
宋柔端起酒壶为她添酒,丹阳借此机会将指针盘拿了过来,手指一拨动,指针就指向了宋柔。
“小宋柔啊,”丹阳端起酒杯,笑道:“那我可得想想该怎么问你了。”
眼珠子转了转,丹阳展颜一笑,“有了。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温亭誉温柔地望着宋柔。
宋柔看向丹阳,长而卷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脸庞柔美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