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无需劳烦宗门长老堂,"刘岱身形未动,依旧冷眼望着这一切,"我看今日之事恐怕正是马元戎前辈刻意安排的试炼,不知本监察使何处触怒了前辈,竟遭此灭顶之灾!"
"不,不是这样的!"马元戎赶忙辩解,"此事,此事与我确实无关!"
"有没有关系,前辈心中自知,只是前辈是否该给本监察使一个说法,否则此举难以服众!"刘岱语气森寒,"分明是前辈您的过失所致!"
马元戎紧握拳头,半晌之后匆忙答道,"本太公承认,本太公确实未能管束好弟子,但刺史大人您若说此事与本太公有关,则实属冤枉!"
"好一个无关!"刘岱猛拍桌案,冰冷言道,"那就带上他来,本监察使定要见识见识,是谁胆敢对我出手挑衅!"
两名修士将挣扎在地的跛足青年牢牢按住,他竭力抬起头看向马元戎,不料下巴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指捏住,"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动手的?"
马元戎心头一跳,尽管他已向跛足青年反复叮嘱,但在这一刻,他仍担心青年因恐惧而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可曾思虑周全再言,否则你家亡灵亦难安息于幽冥之中!"马元良老祖宗抓住机缘,补上一句威严之语,"究竟是何方神圣派遣尔至此,如实相告或许还可饶你一命。"
马元良怒目一瞪,却换来刘泰的一记冷笑,顿时令他哑口无言,只得紧紧凝视着那名修炼残缺的修士——独脚真人。
独脚真人自然明白马元良的暗示,口中咳出带着灵血的唾沫,直喷向刘泰的脸庞,冰冷地讥讽道:"哼,老子便是瞧你不顺眼,故此才对你下手,有种便取老子性命!"
刘泰面色如常,默默拭去脸颊上的血迹,指尖微动,一名魁梧的筑基武士立刻跨步上前,猛地一脚踏在独脚真人左手臂之上。
"啊——!"独脚真人痛吼一声,抬起头满目仇恨地瞪着刘泰,愤慨地质问道,"凭什么你能修为精进,逍遥自在,而我却被折磨得不像人样,险些丧命他人之手,你可知我这腿是如何断的吗?"
"只为了一块灵气蕴藏的珍馐佳肴,就被歹人硬生生打断了腿!"独脚真人怒斥道,"你若真有种,索性给我个痛快!"
这正是独脚真人与马元良事先策划的情节,直截了当地坦白,刘泰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唯有承受酷刑逼供后的真相才显得更加可信!
"倒也是条铁骨铮铮的修士,然而今日你必须魂归地府!"刘泰再度下令,眨眼间,独脚真人另一条手臂也被生生折断,他满面怨毒地瞪着刘泰。
"你若是杀了我,否则我必寻机报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独脚真人嘶吼着威胁,"有种你就动手,动手啊!"
"你还颇有几分实力,但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刘泰命令手下打断独脚真人的双腿与双臂,语气冷漠地道,"既然你不肯开口,本州牧也只能另想办法,只怕你的亲人孩童也将无法幸免!"
马元良老祖宗便是仗着独脚真人家人的生死牵制着他,此刻听闻刘泰此举,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颤抖着说道,"州牧大人,罪不至连累家人,请您放过他们吧,此事就此作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祖宗,本州牧并不想追责于你,即刻下令捉拿他的亲属过来,此事便可一并解决,不然的话,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马元良深知独脚真人的家人早已在战乱中丧生,于是无奈地辩解道,"并非晚辈不愿出手相助,实因据我所知,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遇难,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刘泰脸色骤变,指着他自己的脑袋愤怒地咆哮道,"你看清楚了吗?这是脑袋,可不是顽石,这样的话谁能信以为真!既然全家都已经死了,那就掘墓鞭尸,我就不信他不肯讲出真相!"
"死者为尊,州牧大人!"马元良竭力挽回局势,哀求道,"加之近来战乱频仍,恐怕他也记不清先祖究竟安葬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