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姝稍稍一愣,随后便笑着点头。
是呀,她的继母不仅出身尊贵,还聪慧豁达,是满京都都寻不出几个的玲珑人。
若非她祖母一味偏袒,她那继母又怎会让柳絮那样的货色将管家理事的权利给抢过去?
“但凡祖母这次是真的认清了柳家人的真面目,不在像从前那般待他们掏心掏肺。
不然……等父王的书信回来,她怕是又要晕厥了。“
语罢,她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就怕她祖母只清醒一两日便如从前一般糊涂。
林薇的眸光微黯,随后便温声道:“老王妃还不知道柳侧妃早早就命魏大夫在给她诊治时动手脚的事呢。”
老王妃现在只知道柳侧妃和柳绿岫给她下毒。
“嗯。”洛芷姝颔首。
她那继母并未一股脑地将所有事都讲给她祖母,应该就是想等她祖母再犯糊涂时再将她暂且隐瞒了的事情再讲出来警醒对方。
……
转眼便过了七日,洛芷姝递给宁德帝的信件也得了答复。
她从寒酥手中接过宁德帝的亲笔信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笑意。
“郡主,陛下是允了您随意处置那四位姨娘吗?”寒英笑着问。
“嗯。”洛芷姝浅笑,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寒酥。
“将信好好收起来。”
这可是她皇舅给她的亲笔信,必须要好好地收起来。
“是。”寒酥恭敬地接过信。
“琼芳、琼花,你们分别去将母妃和林薇请过来。”
她也该去向她那安生了七日的祖母请安了。
“您终于要对柳绿岫动手了?”寒英的眸光霎时亮了起来。
“怎么?你很盼着柳绿岫死?”洛芷姝轻声问。
寒英轻笑着说:“是呀,奴婢早就盼着她去给那些枉死的人赔命呢。”
柳绿岫的手上可沾了不少无辜之人的血。
洛芷姝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既是去给祖母请安,便要收拾得齐整一些。”她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