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那边来了电话,说我大伯刚带顾唯云离开了京市。”
“现在公司的所有权都在顾唯云身上,公司也乱成一团,我得回去处理。”
“都是工作上的事,难免枯燥,你奔波了这么多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顾言洲打量了多出来的几个安保车辆。
“我大伯暂时还没什么动作,等他回过神来,可能会找我的麻烦。”
“你跟着我也不太安全,相信伯父不让你跟着我,也是有这个意思。”
鹿知之听出了顾言洲话里的心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爸妈对我是出于关心,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顾言洲笑得疲惫。
“你父母一向疼爱你,我清楚的,再说,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你父母不会担心,我也能专心处理工作。”
鹿知之点头,目送顾言洲上了车。
车队缓行在山路上渐渐消失,还有两辆车却拐了个弯,驶向了实验室的入口。
果然,她一回到家就听到张伯来汇报。
“顾总留下六个人,说是要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做。”
顾言洲说得很委婉,其实就是加强安保,怕顾氏动荡时期,有人浑水摸鱼对鹿知之下手。
鹿知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粥吹凉送入口中。
馥郁的药草香充斥了她的口腔,甘甜中带着一丝苦涩。
这味道让她安心,仿佛缓解了这半年的颠沛流离。
她开口声音淡然。
“顾言洲想多了。”
“顾氏那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明,看到现在这个状况,没人会想来惹我的。”
鹿知之猜的没错。
顾氏盘根错节,各个分支都在蠢蠢欲动。
这么多年,顾老爷子的族兄都没有停止对顾氏的觊觎。
自从顾唯云接手顾氏,他们先是按兵不动,等着顾唯云自己作死。
可顾唯云出事后,他们却难得地老实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顾老爷子捂得再严实,顾言洲和顾唯云那些龃龉都传到了别人耳朵里。
那盏吊灯砸下来,砸到的不仅仅是顾唯云,也把那些分支砸了个透心凉。
跟鹿知之做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