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