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点头,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又将目光对准了陈子昂,“阿萱呢?”
陈子昂还处于深深的自责中,反应有些迟钝,“刚才没注意她去了哪里……”
“不可以这样啊。她是冒了风险也要兑现承诺的人。她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胆小懦弱,不然,也不会冒险出去通知你们救我……”她想到阿萱提到陈子昂时的神情,那绝不是普通朋友会有的神情,这么柔弱的一个女生,留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帮他,除了他在她心中无比重要外,还有什么可能呢?
“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收到我手机的信息,你也不会遭到杜佳音的算计。”他痛苦的低下头,将脸上的表情深深掩藏了起来。
“我有那么笨吗?你有发信息让我去209找你的功夫,早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就是猜到信息不是你发的,我才叫上了秦杰明。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迷药,这种东西怎么会随随便便拿到手,真是让人费解啊……”她说得有些累了,轻轻合上了双眼。
郑浩天顿时紧张起来,抚住她的脸,轻唤了一声,她又微弱的看向他,笑着说:“放心吧,醒了就死不了了。”
“别再提死这个字。你昨天昏倒之前说的话都要吓死我了,知道吗?还让我慢慢忘了你,你要我怎么忘!睁眼闭眼都是你,看着睡着的你,就想到醒着的你,见你醒来,又生怕你再次昏倒。我就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忘掉你根本不可能。别再说傻话了,不要让我再回忆起即将失去你的痛苦,那真的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他情绪激动的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和紧张,颤抖的身体带动着整张床都在轻晃。
“那是昨天的事情吗?我昏睡了这么久啊!你看你皱着的眉头,像班主任看到你成绩单时的样子。快别这样!我再也不胡说了,我要活得长长久久,我还要穿婚纱嫁给你呢……”她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的神情,继而朝着自己的左臂看去,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动都不敢动。未受伤的左手不知为何也肿了起来,这样的自己穿上婚纱会露着一条很深很长很恐怖的伤疤吧,一定很难看。
李悦感应到她心里的想法,立刻从人堆里走上前来,坐在床边,轻声说道:“林师叔给你配了药,等伤口拆线后,每天涂抹,三个月疤痕就会不见的。别担心,你婚礼不是在10月吗,一点都不影响你做漂亮的新娘。”
林依凡感激地朝她笑笑,又在人群里的后方找到了三位师父的身影,“那份协议呢?‘新龙社’真的交到陈师叔手上吗?还有杜佳音呢,她和阿俊是一伙的,她说后面的事情阿俊会帮她去做,她要成为‘新龙社’的领头人。后来发生了什么?”
陈智轩无奈的摇头,笑道:“怎么还这么操心啊。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担心,我们会处理的。”
杨浦和接话道:“该逮的人都逮住了,有的送去了警察局,有的关在‘新雨社’等着处理。既然你醒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至于‘新龙社’,就算签了协议,撕了就是了。难道还跟他们讲信用吗?这点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养伤吧。”
林翰文补充道:“是啊,你现在可不是操心的时候。刚来医院时,你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现在好不容易闯过了这关,可千万不能大意。”
林依凡微弱的轻轻点头,笑着望向所有人,那些脸上或紧张或伤感或欣慰或感动,正是他们的关切和牵挂才将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随后,她又从林海一口中了解到杜佳音在埋伏点被抓到的情景。杜佳音最后被扭送到警察局,她爸爸得到消息几乎立即赶到,又是要贿赂警察,又是提出以高额保释金换取女儿自由,都被林海一用手机和录音笔记录的一清二楚。他说:“杜佳音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非坐牢不可,这样严重心理不健康、手段残忍的人,决不能留她在社会上作威作福。”
白馨雨、李鸿煊等人则给她重点描述了‘新雨社’里的情景,毕竟他们年纪小,就没有跟着一起去参与解救行动,只和秦杰明的一些队友留在‘新雨社’看管被控制起来的‘新雨社’社员。陈嘉源被绑在椅子上很不老实,见师父等人走了,就立刻让阿俊放了他。当时阿俊可是‘新雨社’里仅剩的一名自由人,之所以没有绑他,就是要留一个‘新雨社’内部的人好找依凡被关的线索。阿俊本来就是蛇鼠两端之人,见到‘新雨社’大势已去,就开始对陈嘉源冷言冷语,最后趁大家不备,他竟不知从哪拿出一份协议来,还找出陈嘉源的印章当着他的面盖了上去。陈嘉源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日之间,又是被人绑在凳子上,又是被自己人背叛,气得旧患发作,昏厥了过去。阿萱后来回到‘新雨社’当面揭穿了阿俊是杜佳音的同谋,随后警察就将他也带走了。
何靖峰最后为她解答了有关‘新龙社’的疑问。他说,陈嘉源后来也被送到了这家医院,师父等人去看过他,聊了许久。出来时,师父说,他们决定把四社都关了。
“都关了?为什么?”林依凡完全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情绪不禁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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