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一点,司徒晟的身份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就是万
劫不复的下场。
楚琳琅觉得自己若是脑袋清明,就该趁着泥足没有深陷
的时候,及早拔腿,远离这代表无穷灾难的麻烦。
司徒晟看着楚琳琅欲言又止,并没有说话,只是怀抱着
她腰肢的手也微微松开了。
他淡淡道:“听到了什么?”
楚琳琅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若是二人只是初初相识,依
着她趋利避害的性子,原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再慢慢疏远
他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以往敷衍人
的把戏全然也耍不起来。
她只想在他的嘴里一探究竟,闹个明白。
想到这,她轻轻问道:“你的母亲。。。。。。可是叫温江雪?”
司徒晟听了这话,俊朗的脸不见半分慌张,只是沉默而
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试探他的妇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今日若来到陶慧茹的园子,她可能会
听到些陈年旧事的只言片语。却怎么也没想到,楚氏居然如
此冰雪聪明,也不知听了什么,居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
将来龙去脉串联到一处去。
若是琳琅猜出了母亲的身份,必定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所以她这一路才会这般反应。
聪明人之间,永远都不必将话点得太透。关于她能猜到
自己身世这天,司徒晟也是早有预料的。
所以他也懒得再掩饰,只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坐在
他对面的女人面色慢慢变得煞白,颓然靠坐在车厢壁上。
接下来的一路,便是让人窒息的沉默。
回到侍郎府后,楚琳琅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只一路快
走,想走回自己的房间梳理思绪。
可是风雨何时等人?她刚换好了衣服,司徒晟便来敲门
了。
楚琳琅顿了顿,走过去开门让他进来,而他开口的第一
句便是:“我说过送你走的话,依然有效,你若不爱去岭南
,那么别处我也可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琳琅挥手打断,她关上了门
,然后坐在了桌边,想了想,笃定道:“你总是帮衬我,是
觉得我跟你的母亲际遇太相似,你救不了你母亲,便移情来
解救我,对也不对?”
这是楚琳琅以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这满身
俗气的女子,何德何能,让司徒晟这样诗书满腹,气质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