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等下能听到声音,你们还得夸我。
……
画面中。
刘管家正回禀道:“老爷,他们已经歇下了。”
“为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
“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司老爷微微点头,他面容狠厉,眼神阴鸷。
和白日里双目浑浊,浑浑噩噩的他判若两人。
刘管家急忙上前,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灯笼,两人一同出了门朝园子走去。
夜里的园子,针落可闻,狭长的月光照在树梢,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只只从黑暗处生出的尖利魔爪。
两人打着灯笼在石板路上走着,
发出“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夜晚空荡荡的园子里回响。
就像阎王索命的鼓点。
走到假山跟前,脚步声停止了。
刘管家稍稍移开山腰处的一块大石头,露出了藏在石头后面的凸起石块。
然后低头退了两步。
司老爷将手放在石块上,轻轻的按了下去。
随即响起了铁链拖动的声音。
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长长的阶梯出现在面前。
刘管家提着灯笼先走了进去,沿着路把石壁上的一盏盏油灯依次点亮。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一丈见方的石室。
室内,东南角放置着神龛,神龛里供奉着的神像用红布盖着。
神龛旁边放着几个陶罐,有三个封了口,罐口还贴了黄符。
侧面放着一张书案,书案上没有书,只有司老爷昨夜扎的草人和一些稻草、纸张、剪刀之类的物件。
石室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的正是园子的沙盘。
沙盘西南角,秋千的附近插着一个穿暗红色芙蓉锦外袍的草人,它的颈部紧紧的缠绕着一根细细丝线,被勒的细细的脖子承受不了头部的重量,头部耷拉着,直直的立在那儿。
东南角的池塘里也浸着一个草人,穿着轻盈的水红色春装,它脚底被细线绑了石块,使它沉在水中不会浮出。
园子西北角的墙外还丢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草人,毛燥的接口显示出它的四肢被人生生的扯断…
它们的衣衫做工十分精致,丝毫不像是司老爷的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