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眼神畏缩,被胡子掩盖的嘴角轻撇,是怯懦、自私、吝啬、没有担当的面相。
敏感地听出林云语气中生冷的寒意,陈豪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安静的坐在地上,低着头,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快说说吧,关于你是怎么使用邪术祸害百姓的。”林云语气不善。
“我…我…我没有…”陈豪底气不足地小声说。
“噌…”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陈豪向着声音望去,只见月亮正一脸冷漠且坚定地看着他,手中的剑已出鞘半分。
仿佛只要有半点不配合,那剑上立马就会沾满自已的鲜血。
他缩了缩脑袋,声音颤抖着:“我说,我都说。”
这群人悄无声息的将自已掳来此处,又不怕暴露身份,自是自已不能招惹的对象,不若好好配合,还能保住性命。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邪术,只是想多挣些银两,并没有想害人性命。”
……
事情得从六年前开始说起。
陈豪祖上一直行医,爷爷和父亲都是宁城玉河县小有名气的大夫。
在六年前的一次诊治中,病人病重不治,家属不依不饶,非说是陈父庸医害人。
陈父报官后,官府查实救治并无不妥。
死者家属不依,只说自家好好的一个人到医馆就被治死了,官府是在庇护医馆。
更是组织起亲友,日日围在医馆门前,搞得医馆乌烟瘴气。
陈父争辩不过,医馆生意逐渐惨淡,只得在一个夜里带着家人和细软逃离了玉河县。
没想到在逃往宁城的途中,陈父患了严重的风寒。
到达宁城后又忙着筹备陈记医馆,没能好好休息,最终身体不堪重负,医馆还未开张就命丧他乡。
陈豪虽出生医学世家,但从小不学无术、无所事事。
一家老小都靠陈父供养。
如今父亲突然倒下,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
陈父弥留之际将其招至身前,交给他一个匣子,嘱咐他:“儿啊,我陈氏医术全记录在里面,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你虽顽劣,但是聪慧,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也能有番出息。”
“可是,在我学成之前,这一大家人我该怎么养活啊…父亲…”陈豪接过匣子,想到父亲走后,自已注定惨淡的人生,哭得不能自已。
“匣子里除了两本医书,还有一张祖上传下来的秘制药方,对止痛有奇效。”陈父见自已儿子涕泗横流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但此药只能止痛,不能治本,吾儿要好好学习,不可过于依赖。”
陈豪哭着一直点头。
陈父见他点头,自觉心中事了,抚在陈豪头上的手慢慢滑落,咽了气。
陈豪全程哭着埋葬了自已的父亲,接过了父亲筹开的陈记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