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稍显萧索的庭院中。
陆尘和逍遥子坐在一间亭台里。
外头飘着雪。
亭中摆放着一只红泥小火炉。
火光跳跃,发出噼啪的声响
火炉上放着一个瓷壶,蒸汽腾腾。
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离忧对酒的兴趣,好像比对老头的兴趣要大很多。她目光炯炯,直直地盯着那壶被烫得温热的清酒。
没有把老头请进室内去,也是陆尘刻意为之的。要得就是让他心里知道,大家的关系是疏远的、有距离的。
老头不说话,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能喝了吗?”离忧眼巴巴地看着酒壶,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随后又似是被烫到了,猛地缩回了手,放在嘴边小口吹气。
“烫到了?我康康。”陆尘捉过来离忧的纤手,只见她的指尖上有一抹淡淡的绯红。
“毛手毛脚的。鸢尾!鸢尾!拿烫伤膏来。”陆尘高声传唤府上的丫鬟。
“别喊了,鸢尾躲到暖阁里去了,她听不见……”离忧戳了戳陆尘。
“一点规矩都没有。”
“你自已让她去的嘛。没事的,一点也不疼。”离忧晃了晃自已的手指。
两人的互动颇为亲密。
逍遥子看得出了神。
他突然觉得,自已或许应该在外面淋着雪。这亭子看似宽敞,又好像没他什么位置……
“咳咳……”逍遥子干咳两声。
陆尘和离忧齐齐将目光投向老头。
然后。
仅仅只逗留了一秒钟。
又意兴阑珊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那张干枯褶皱的脸。
“咳咳咳!!!”逍遥子加重了声音。
离忧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神色不善地望着他:“你嗓子痛吗?”
“这个木雕,你可认得?”逍遥子实在看不下去两人柔情蜜意了,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座木雕,展示在两人眼前。
离忧看过后,“呀”了一声,说道:“婆婆的宝贝!”
“你为什么偷她的东西!”
“还给我……”
离忧站起身来,一把夺过了这个木雕。
“这个木雕的主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逍遥子大喜,伸手去抓离忧。因为他情绪太过激动,离忧的手腕都被他抓出了一道印痕。
“放手!”陆尘一拳打向了逍遥子的小臂。
随后,他冷冷地说道:“你有话好好说,再动手动脚,哪怕你是大宗师,我也包你走不出这金陵城!”
逍遥子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态。
“抱歉,我太激动了。你口中的婆婆,是我的师叔。”
离忧的情绪很低落,她低声说道:“婆婆……死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