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言良脸色黑得彻底,罗小瓜哼笑出声,小样儿,命脉被她抓在手里还不敢老实点。
言良定定看了她一眼,突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整个人仿佛不堪重负直往旁边倒。
罗小瓜急道:“喂!”
滚滚:“娘,你把爹气得咳血了!”
罗小瓜左边肩膀靠着艰难喘气的言良,右边拉着靠着滚滚,火急火燎地解释:“我是来给你上药的,谁知道你跟个小媳妇一样,都嫁给我了看个腿还扭扭捏捏,你当我稀罕看?”
言良咳嗽更急:“你……”
“行行行,是我不对,言公子,言大老爷,小女子现在要给你治伤,烦请您高抬贵手,呸,腿,让我看看伤口。”罗小瓜忍着心口火气说话,浑然不知面前的一大一小偷偷在她背后击了个掌,互相使了个眼色。
罗小瓜疑道:“滚滚你在笑什么?”
言良连咳了两声,自己把裤腿拉上来,顿了片刻才道:“麻烦……罗姑娘了。”
“呵。”罗小瓜一边用镊子清理创面,再用碘酒消毒,道,“算你识趣,本身跟你成亲就是为了滚滚,现在姑奶奶我里子面子都没了,我告诉你,这亲咱也结不成,等你伤好了就一拍两散。”
见滚滚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罗小瓜嘟囔道:“但是滚滚喜欢你,我就允许你多待两天。”毕竟帅哥谁不喜欢看啊,就是可惜不能下地锄草做农活,还得她赚钱养家。
言良只见罗小瓜蹲在旁边,手脚利落地帮他清理伤口,长长的眼睫在眼尾连成一线,眼神清亮透彻。
这女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言良沉思了片刻。他的伤口扎满了小石子碎木屑,罗小瓜眼睛都不眨地直接把那块表皮撕下来,手法干净利落,还没等到疼痛蔓延,她便迅速涂抹上药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药水浸进伤口的一瞬间,饶是他也疼得冷汗直冒,禁不住闷哼出声。
“你……”
“疼了?”罗小瓜哼哼两声,“忍着。”
话音落,伤处便被涂上膏药,再用白色布带绑好,罗小瓜把绷带勒紧,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愉悦地发现面前的男人疼得面色更加惨白。
医生分很多种,有自始至终都很温柔的,还有人称活阎王的狠人。不巧,罗小瓜恰好属于后者,处理起伤口来是整个科室最心狠手辣的,但却做得最干净利索,只是过程对于伤者来说煎熬了些。
罗小瓜看着用完的一卷绷带,语气十分惋惜:“唉,这就没了。”
言良咬牙,从齿缝里喘出一口气,这女子,竟然一副不值当浪费的表情。可知道他是谁……
“娘,我们现在住哪儿呀?”滚滚抬头,打断两人之间思绪。
这可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