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粉缓缓点头,问:“先生,这两位都是您的好友?”
“嗯,至交好友。他们这次来,是为了给我瞧病。”
阳明粉又望了眼打闹的二人,满脸怪异,随即收回目光,问:“您的病……好些了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能医我之幸运,反之亦当坦然。”王守仁微笑道,“学塾没遇着什么困难吧?”
“偶尔有一些,不过都是可以克服的。”阳明粉笑了笑,请教道,“先生,学生对《心学》还有不明之处,先生可否为学生解惑?”
“当然可以啊。”
……
朱厚照挨了顿揍,老实许多,蹲坐在檐下,李青也在他身边坐了,不去打搅远处的二人。
“李青,你说这《心学》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啊?”
“我上哪儿知道去?”李青白眼道,“不过你那‘多生孩子好打架’的理论,还是有道理的,读书人多了,能学到精髓的人,自然也会多。”
“可老王他却不太乐观。”朱厚照叹道,“其实,我也不咋乐观。”
李青揶揄道:“你学会了?”
“大致明白了,不过,并不适合我。”朱厚照讪笑道,“我都不是……好好过日子,安逸快活的过一生,不比啥强?”
李青:“……”
对朱厚照,他是一点脾气没有。
“唉,说真的,你越是优秀,我越是糟心,越想捶你。”
“呃……”朱厚照扭捏道,“瞧你,一天天就知道蛮横,一点也不文雅。”
“……你再给我整这死出,我现在就捶你。”
朱厚照:“……”
“李青,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杨慎?”
“嗯,是打算去见一下。”李青说,“以杨慎的能力,束缚在一县之地做知县,实在太屈才了。你老弟对他有意见,可他对你老弟也一样,杨慎性子倔,还是开导一下比较好。”
“我能不能……”
“不能!”李青哼道,“他可不知道你还没死,咋?舒坦日子过够了是吧?”
朱厚照悻悻无言。
“这次你准备待多久?”李青问。
“两个月吧。”朱厚照说,“我跟我媳妇说的是去苏。。州学习一下酒楼经营,只请了三个月假,除去路上时间,也就剩两个月了。”
李青颔首,打趣道:“你咋还染上惧内的毛病了,临了临了还随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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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白眼道,“小刘为我生了仨儿子,鬼门关走了两遭,我哪能不心疼啊?再说……我跟我父亲不一样,他是真怕,我是疼爱。”
顿了顿,“那个……她现在还好吗?”
“生活是挺好的,她的身份地位,又怎会过得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