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夫人不急不缓的说道:“夫君,诸葛亮入城后,军中将领并未与其有过单独接触,唯一有机会单独接触诸葛亮的便是送饭的狱卒。”
“那狱卒可有问题?”孟获问道。
“无甚问题,皆是我部族人,只是听闻诸葛亮嫌弃狱中伙食太差,将饭菜都给打翻了。”祝融夫人轻笑。
“哈哈哈,他堂堂蜀国相父,自是吃不惯这狱中伙食。”孟获大笑起来,但转而又觉奇怪起来,那诸葛亮怎么进来毫无动作,这可不符合丞相睿智近妖的人设。
“蹊跷,实在是蹊跷,肯定有被忽略的地方,夫人,让人将诸葛亮打翻的饭菜找来,将狱卒也找来,记得不要声张。”
待狱卒前来,孟获看着眼前被摆放好的饭菜,也未看出个所以然来,便问狱卒,“这便是你们给诸葛丞相安排的伙食?”
狱卒闻言大惊,以为孟获怪罪其怠慢了诸葛亮,忙跪下磕头:“大人饶命,狱中伙食皆是如此,按律,犯人每日一顿饭,每顿饭必是杂粮馒头两个,青菜稀饭一碗,皆是如此,小人未敢克扣。”
“哦,那诸葛亮的伙食里为何少了一个馒头?”孟获看着眼前只有一个掰开的杂粮馒头,陷入沉思。
“兴许是诸葛亮自己吃了呢?主簿特意交代需要单独关押诸葛亮,没可能无缘无故少的。”
“这馒头稀饭是狱卒自己做的吗?”孟获眼前一亮,问询起来。
“稀饭是自己熬的,这馒头由于制作麻烦,都是小人在城东包子铺老马那定的。”狱卒赶忙回答。
“哦,夫人,去打探一下这个包子铺老板情况。”孟获发现了华点。
还不待祝融夫人离去,狱卒抬头,看向孟获,小心翼翼道:“大人,这包子铺老马,小人……小人倒是知道一点。”
“还不快快道来。”孟获见狱卒吞吞吐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是,大人,这老马原是马忠将军亲兵,因腿脚受伤便退了下来,被马将军舍了些钱财安排在这僰道县内谋生。”狱卒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老马情况介绍了一番。
孟获和祝融夫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话,孟获吩咐狱卒道:“嗯,你且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起,否则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是!是!是!小人醒得,绝不敢乱说,小人告退。”狱卒如蒙大赦。
待狱卒走了,孟获深吸一口气,对祝融夫人说道:“夫人,且去歇着,加强守备,此事就此作罢。”
“夫君,不继续查了吗?”祝融夫人略有些疑惑。
“不必,再查便会打草惊蛇了,明日点将,为夫自有计较。”孟获似是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待第二日,孟获点将时,看到马忠那只有十点的忠诚值,心里便已一清二楚。
“诸位,蜀军围城,与我军多有冲突,为防备诸葛亮偷袭,这几日须各位将军多辛苦些,轮流带人巡夜,以免发生意外。”待了解完各部情况,孟获安排起军令来,既然有不安定因素,那便需要掌控好,这样未必不能转危为机。
“诺!”众将领命而去,孟获余光看马忠也未见异常。
便在众将离开时,孟获单独叫住了阿会喃,耳语了几句,见阿会喃一脸吃惊的样子,孟获用手示意,制止其问话,然后悄声说道:“你依计行事便可。”
“是!”阿会喃点头离去。
夜,三更,马忠带兵巡查,待巡查到东城门时,马忠左右查看,见无异样后,点头示意,左右亲兵立马缓慢向看守城门的士兵靠近,马忠不待看守城门的士兵问话,抢先发问,冷声道:“你等看守城门,可有异常?”
门前士卒见是马忠将军,便放下戒备,也未问询口令,正待答话,马忠亲兵已然拔刀砍向了守城军士,守城军士来不及发出警报,便死伤殆尽,马忠不到片刻功夫便控制了城门。
“开城门,放火箭,迎大军进城。”马忠下令。
而城外埋伏的人见到射出的火箭和洞开的大门,却并未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