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补充道:“明叔,我这不是怕事。只是想说,咱们找他们肯定不好找。因为咱不是警察,手里线索有限的同时也并不能了解事实情况。最关键的一点是,就现在而言,警察可能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觉得这事有点太冒险。”
“你俩什么意思?”方渊明看向东征和东智。
东征扭头看向东智,东智则眨了眨眼,道:“明叔,我们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对!你是给我们开工资的。”我也跟着一笑,附和道:“我只是提出了我的观点,该怎么办明叔说的算。你要说这案子必须跟进,我们肯定竭尽全力的想招把这群人给挖出来。”
方渊明坐在我们面前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抽着手里的香烟。直到香烟燃尽烧到了过滤嘴,他方才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面容严肃的道:“想招,找人,抓他们!”
“你要真准备干的话,我还真有个主意。”见方渊明拿定主意,我立马开口道。
“你说。”
我舔了舔嘴唇,组织了一番语言,直言道:“案发后我也被带警局去了,因为我当时在现场,他们要找我了解情况。我刚准备走就遇到了康世文,警局的人想要求康世文配合他们,但康世文给拒绝了。这一点我们知道、警察知道康世文也知道,但绑匪不知道。我觉得,绑匪在索要赎金进行交易之前,肯定会时时注意着康世文那边的情况。咱可以跟着康世文,然后等人出现。”
“是个路子,这事东智办,你有经验。”方渊明冲东智安排了一句,随后站起身道:“明天我会想办法从警局那边搞点关于案子的资料,然后咱们再研究研究。这案子我们尽力跟进,能办最好办不了也没关系。先就这样,你们回吧。”
“好!”
我们几人点头纷纷起身,但走到门口时我忽然回头问了一句:“明叔,你跟那个康世文关系挺好的?”
“认识了三四年,但谈不上关系有多好。”方渊明愣了一下,如实回道。
我‘啊’了一声点点头没再多问。
方渊明很明显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轻声道:“之所以接这个案子,的确有交情上面的原因。但身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我肯定会首先去考虑利益问题。老康不差钱,事儿办完之后价码我们随便开!”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动力满满了。”我顿时呲牙笑道。
方渊明笑骂道:“你小子哪就好,就是太爱钱。这不是优点,得改!”
“妥了,等我变成首富肯定考虑你这个问题。”我乐呵呵的一笑。
“滚吧。”
“好勒!”
……
深夜,农房内。
安文半躺在堂屋的沙发上,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一边不断的打着哈欠,因为有鼻涕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因此每隔两三秒他都会吸一吸鼻涕。
但这种现象绝对不是熬夜太困所导致的,而是D瘾发作后的基本反应。
“大半夜的又几把没人来,抽点能碍啥正事?”
犯了瘾的安文虽然一直在摆弄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效果明显微乎其微。在嘀咕一声以后,他心一横,在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D瘾发作的人很难能够理性控制,要不然也不会有强制戒毒所。
这玩意说白了就和赌瘾一个道理,但却比赌瘾更严重。稍微有点赌瘾的赌徒每次赌完都会发毒誓以后死都不会再碰这玩意,但当他再次碰到赌局时心里又会发痒,心里也会出现另外一个声音不断的怂恿着说‘最后一次,再赌完这次肯定收手’,可事实却是有一就有二,时间一久,也就形成了瘾。
D瘾发作后,难受无比的身体以及迷糊不已的精神状态,逐渐吞食着安文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这段时间内他曾无数次想玩一把,但又无数次想起了小鬼的警告。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的他,选择把小鬼的话抛到脑后。
“啪嗒。”
因为出来干活的原因,所以安文翻遍了整个口袋也就只找到了几克K粉。但这玩意和冰以及四号相比基本没啥刺激性,因为K粉这东西只能提起人的X欲,麻痹神经,完全达不到安文想要的刺激点。
“有总比没有强。”安文撇了撇嘴,一点也没觉得嫌弃。
他嘀咕一声后,直接把密封袋撕开随即将粉摊开在茶几上。因为没有合适的吸管作为工具,安文就把兜里的一百块钱卷成管装,开始大肆的吸食了起来。
“真他妈是一点劲没有。”
对于长期使用静脉注射的安文来言,这点量的K粉下去以后基本没啥感觉,但因为条件有限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玩着手机努力的找着感觉。
六七分钟后,在手机里看完几篇小H文的安文,舔了舔嘴唇偷偷摸摸的推门走出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