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盒饭以后小沈问钟艺柠:“你可不可以加我为微信好友啊?”
这是在对自己表示有兴趣吗?钟艺柠被男生追的经验不丰富,但她的情商高,很快会意到这点,不好拒绝:“好吧,但我不是喜欢经常聊微信的人。”
说谎,明明就和索翰林聊得很欢快。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小人说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骚扰你的,偶尔闲聊两句。”小沈放话让她安心。
两个人加了微信好友后,小沈就去其他地方闭目养神了,还要拍一下午的戏,钟艺柠强打精神用手机刷题。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到收工可以宣告这一天将完美落幕,她准备回酒店的时候被导演叫住。
“钟艺柠,小沈,你们俩留一下。”
小沈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其他人都散去后,导演才为难地开口:“有件事想和你们俩商量。”
“导演,有什么需要您直说。”小沈是个痛快人。
“通过今天拍你们俩的感情戏份,我觉得苗兰兰和太医的感情戏很有看点,所以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想适当增加一些……激情戏。”导演的语气委婉。
钟艺柠本能想到的便是:“这真的是您自己的主意吗?”
“当然。”
可以笃定地相信是有人指使了,小沈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要钟艺柠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怎么个激情法?”钟艺柠细问。
导演迟疑,仍在思考怎么说出口更容易让她接受。
“吻戏?裸戏?”她追问,不外乎如此了。
导演点点头:“没错。”
“我拒绝。”比起排斥,钟艺柠拒绝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看对方的反应。
“这个想法我下午已经和编剧还有制片人商量过了,他们也都表示支持,所以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导演继而从其他方面说服,“你是个艺人,这点基本的敬业精神应该有,一切都为了最终的效果,在片酬方面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钟艺柠保持微笑:“抱歉,我拒绝。”
导演深呼吸,再说话的语气生硬了许多:“我们的原则就是为了把剧拍好,呈现最让观众满意的效果,并且你是签了合同的,对于剧组合理的请求必须绝对服从。”
“这个请求合理吗?”她反问。
小沈看出她不高兴,也帮忙说话:“导演,这个对女孩子来讲确实会有所顾忌。”
“这是剧组的要求,也请你能按照合同积极配合我们,如果有异议可以去找你们南总。”导演搬出南柏岩压他。
钟艺柠不怕他,但要考虑的较多,南柏岩知道这事,想也不用想会支持剧组的。而且他嘱咐过自己不要给周琼惹麻烦,如果钟艺柠坚持拒绝拍激情戏,周琼告诉南柏岩她不配合剧组拍戏,最后还是给自己招麻烦。
什么吻戏裸戏的,她连这条命都可以不在意,又介意什么脸面呢?那就避免麻烦吧,钟艺柠冷笑了一下:“我拍。”
小人物的命运多不受自己控制,她早就深刻地明白。
“你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导演顿时喜逐颜开,露出完成艰巨任务后的开怀。
“说什么‘商量’,直接告诉我‘通知’就好了。”钟艺柠不禁讽刺。
导演不在意这些细节,笑呵呵地说:“都一样都一样。”
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暴露无遗,钟艺柠丢下一句:“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