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旦肖,胆小。
是一个身材略微佝偻,谨小慎微,比较懦弱的一个人。
林旦肖的笑容有些尴尬:“小月回来啦,来快进屋。”
“谢谢舅舅。”
沈微月低着头走进屋子,油烟机抽的呜呜作响,空气中还是有着若有若无的肉香味。
林旦肖看了一眼厨房里翻着白眼的妻子,摇着头重重叹了口气。
他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了沈微月背后地惨状,一道血痕印在衣服上,上面都是石砖的青灰和砖红色。
林旦肖关切的走过去,压低声音,喉咙颤抖道:“小月你在外面是不是被欺负了,你要是被欺负了就告诉舅舅啊!”
沈微月眼含泪花,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努力的告诉自已不能哭,不能给舅舅添麻烦,舅妈会骂。
可是泪水还是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否认地摇了摇头:“没事舅舅,就是没站稳蹭了一下。”
“这……”林旦肖欲言又止,他一眼就看出这不可能是不小心蹭了一下,“小月,舅舅没本事,保护不了……哎。”
“呵呵。”端着一盘炒白菜的舅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发出一阵冷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她?还不是贱?”
“哎呀,你别这么说孩子呀。”林旦肖一脸苦涩劝道。
嘭!
“闭嘴!”舅妈把盘子重重跺在桌子上,“她天天跑出去干什么?平时看不见人,知道卡着饭点回来!”
林旦肖被吓一激灵,唯唯诺诺再也不敢说话了。
表情僵在脸上。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向沈微月说道:“小月坐吧,先吃饭……”
舅妈像是市井泼妇,指着沈微月骂道:“赔钱货,你爹妈也不要你了,吃吧!吃死你!”
虽然听了舅妈多年的谩骂,可沈微月还是像被万箭穿心般,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
看到桌上的白菜,听着舅妈的辱骂,沈微月知道这不是她的家。
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罢了。
沈微月眼角的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控制不住地落下,肩膀因为忍着哭泣而不停地抽搐着。
“对不起舅妈,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
沈微月满怀歉意地鞠了一躬,抹了一把眼泪,小跑进没有门锁的杂物间。
她把虽然破旧,却很干净的铁盒紧紧地抱进怀里,旁边是她的木板硬床。
泪水不小心滴到铁盒上,她赶紧用衣角擦干,生怕铁盒生锈。
这里面,装着的是爸爸妈妈从千里万里外的大洋彼岸,寄回来的一封封信。
沈微月抱着铁盒,跑到客厅,又向舅妈和舅舅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舅妈舅舅,我先出去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说完,飞快地跑出这个屋子。
到楼梯口,正好碰到表弟,表弟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无视沈微月,直接进了屋子。
随后就传来舅妈谄媚的声音:“哎呦儿子打球回来啦!快来,妈炖了排骨,快洗手吃饭。”
沈微月顿了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里。
可怜的沈微月,希望以后,老天可以善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