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岸听到此话,难以置信的瞪着池宴许,目光阴沉,这话说得好听,强扭的瓜不甜,已经扭下来了,还说这风凉话。
给他钱,岂不是把他当做以身体换钱的倌儿?
还有谁人不知,知州大人是池宴许的姐夫,说什么和离,只怕又是什么威胁人的手段,谢淮岸的科举仕途前程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谢淮岸恨恨的看着池宴许,咬牙切齿道:“你欺人太甚,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池宴许登时抬头,盯着愤恨难当的谢淮岸。
妈的,你什么意思?
他准备下床的腿一软,倒了下去,差一点又栽倒在谢淮岸的怀里,谢淮岸往旁边躲了一下,道:“你不必再故技重施,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后就算我死,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池宴许一听便就势躺在床上,翻滚着嗷嗷大叫起来:“好疼啊……我疼死了……你昨晚是不是咬我了?”
“……”谢淮岸不明所以的看着池宴许,眉头皱起来。
“你还说我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有拿刀逼着你跟我同房吗?”池宴许在床上翻滚着,从床中间滚到了床尾,被子早就滚到一边去了,摆出个大字躺在床上。
谢淮岸下意识的别过目光,不敢看他,说话的声音也硬邦邦的:“你给我下药了,还往我怀里倒,我……”
“那你不能忍着?我没有逼你,你难道不能动动脑子解决吗?这还要我教你?”
“……你嫌弃我个什么劲儿……我还没有嫌弃你又小又差了!”
“你现在又在装什么贞洁烈男的模样,昨晚你……哎哟,你那么熟练,还能是什么良家妇男,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大夫……快点叫大夫……”池宴许一边喊疼,一边又从床尾滚到了床头。
整个床都成了池宴许翻滚的主场,逼得谢淮岸从床上下来,抱着被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把被子盖在池宴许身上。
他颇有些左右为难,他放下被子,自己就没东西挡着,抱着被子,小地主就……,还在床上打滚。
他想要挪开目光不看他,可池宴许吱哇乱叫,在床上疯狂的扭曲爬行打滚,让人很难无视。
他一时脑袋空空的,想要说池宴许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里,木然的看着池宴许,愤怒中隐约还生出些许愧疚。
他昨夜是打算忍着的,准备糊弄过小地主后,自行解决。
可是他倒在自己怀里……
“呜呜……”池宴许撒泼打滚够了,气喘吁吁的坐起身来,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红着眼睛看着站在床头的木桩子,嚷道:“叫大夫,我让你叫大夫!”
“我……”谢淮岸被他打乱了发怒的节奏,不知如何是好,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有些抑郁,半响才憋了一句,“我不小……吧。”
还是很在意。
池宴许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淮岸,眼神挑剔,谢淮岸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纠正道:“我没病!”
“我不管,叫大夫,疼死了!!!”池宴许委屈巴巴的从床上起来,走路的时候,胳膊扶着床沿发抖着,看上去像演的又不像演的。
谢淮岸有些不忍看他,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回脑海。
昨晚他也喊疼,求饶的声音他听到了,那时候药性已然过去,可那种时候……
那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于是小地主被他弄成这么乱七八糟的模样。
谢淮岸别过脸去,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