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苏景阳看了看薛神医,不明白他的意思。治病救人是医家天职,病人出钱,医生出药出诊,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到了薛神医这里,怎么全都不一样了呢?
苏景阳苦着脸道:“我们都是寻常人家,哪里懂那些抓药的办法,况且,那些药材又要到何处去寻呢?”
“药方子,我自然会给你。”薛神医喝了一口茶,“至于为什么不收你们银两,是因为我之前吃过亏。”
“几年前我救过一家穷苦人家,不过那儿子不如你,是个不肖子孙,当时家里的老爷子病重,即使是用药也很难治好,只有三成的几率,当我受了他们银两,为其寻药煎药,给老爷子服下,也没来得及救回。”
“而那个家中的长子,说我用银两中饱私囊,拿些碎药沫子来唬他,要求将银两退还,我倒不是心疼拿些银两,只不过,一时气不过,就拒绝了他。”
“原本以为那泼皮无赖闹几天便算了,哪成想,他竟然上报官府,哭喊着冤枉,说我庸医害人,害死了他家老爷,但这事,即使是仵作也没法检测出老爷子究竟是不是药性催发导致死亡,所以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官府让我退还那几十两银子,无奈,我也只能按照县老爷的要求去做。”
“自那以后,若是真心有人需要我帮助的,自然是要有人担保,否则,一般我是不会出山的,这次是你们运气好,李大夫是我的旧相识,也自愿为你们担保,不然,我是不会来到这么远,况且又来路不明的地方的。”
李格非此时才深知,穷凶极恶,是真正在形容什么样的一种人。
不过,她也没想到李大夫愿意为自己和苏景阳冒这么大的风险,又冲着李大夫深深鞠了一躬。
“方才我探了一下令尊的经脉,乱的很,而且久病不医,已经一点点拖垮了他的身子,这病倒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这身子,恐怕经不起这么折腾,现在需要上好的药材进行进补,将他缺失的都补回来,等身子调到了最佳状态,方可进药。”
“多谢李大夫出手相救。”李格非连声谢道。
“唉,感谢的事,日后再说,我先跟你们说一说,令尊的病吧。”
薛神医摇了摇头,这种事,自己也是冒着很大风险,治病救人,原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意外在所难免,更何况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原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需要上好的灵芝草,和一株人参。”
“人参需是九须以上,不满三两的,都没有作用。”
“这些东西,寻常地方,极难寻到。估计也只有京城才有,而且容易寻找。所以,如果你们需要救你们的父亲,就要即刻动身,越快越好。”
李格非看了看苏景阳,暗自下定了决心,看来,这次要去京城闯一闯了。
“格非,让我一人去吧。”苏景阳沉默了片刻,说道。
“路途遥远,我怕以你的身子,再折腾坏了,你让我如何是好?”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格非拍了拍苏景阳的肩膀,她知道,不管怎样,自己也已经是苏家的一份子了,理应帮苏景阳治好父亲的病。
“城外有个驿站,每日都会有赶往京城的马车和商队,你们若是来得及,今日就可以出发。”李大夫说道,“薛神医若是家中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会暂住在我家,正好我二人也有些时日未见,叙叙旧,你们速去速回,千万不要耽搁了治疗。”
“有劳您了。”苏景阳一拱手,谢过李大夫,将二人送走后,唤来张氏,交代后续。
“妈,我和格非需要去京城一趟。”苏景阳离别之际,还有些不舍,看着跑出来的两个萌宝,温柔的摸了摸二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