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你这个小蹄子!”李翠玉伤了脸,又被下了面子,此刻情绪正上头,只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她的脸。
可又怕沈归荑真的把她跟王大郎的事捅出来,故而只好站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她。
“你闹够了没有!”刘管事眼瞅着自己媳妇儿成了这副模样,说不嫌弃都是假的,这么大一条口,今后会留疤吧?
难道她没听到沈归荑说她要回府了?这说明沈老夫人还惦记着这个孩子,往后不说会一飞冲天,起码比在庄子上当个泥腿子强。
李翠玉还上赶着跟人过不去,这不是脑子缺根筋就是真的蠢!
“还嫌不够丢人?!”刘管事三两步走过去把她拽回来,恭敬地对沈归荑行了个礼,“姑娘莫怪,我家这个蠢的今儿得罪了你,回去我定会好好教训。”
沈归荑冷着脸点点头,阴森的目光落在李家侄儿身上。
“按我朝律例,诬陷人清白,毁人名声,是怎么算的?”
沈归荑朱唇轻启,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得李家侄儿颓丧地呆坐在地上。
“这……姑娘,这事确实还没说清,大家伙儿也是跟着王大郎来替姑娘讨个公道的。”刘管事为难道。
“是啊姑娘,咱们就是听人差遣来的,具体是个什么事儿呢,我现在都还没整明白呢!”人群里一个汉子发话了,引得其他人附和称是。
“这样,我也不为难各位叔叔婶婶,只需来两个人跟着我去屋里找一找,看看是否有他口中的木簪子。”沈归荑微微一笑,可笑却不及眼底,只见她绕到李家侄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柔和却不失威慑,“如果没有,按我燕朝的律法,就该把你带去府衙,要么拔舌头,要么吞哑药。”
她吁了口气,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袖,道:“先说说吧,你口中的木簪子是什么样?”
李家侄子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李翠玉,声音像被人捏住了喉咙似的:“是……是枝刻了桃花样貌的簪子……”
沈归荑杏眼微眯,嘴角上扬:“确定吗?”
“不……不是……”李家侄儿已经抖得说不清话,“是,是一支素簪……”
“这回想清楚了?”沈归荑笑意更深,立马抬手准备招呼两个人跟自己进屋子,“刘……”
“不不不!不是素簪!”李家侄儿突然崩溃地大哭,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往前一扑,栽倒在沈归荑脚边,他声音尖锐难听,“姑娘,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归荑退后了两步,像沾上脏东西似的低头甩了甩裙角。
“我放过你什么?”
“是我姨妈,她……她被鬼迷了心窍!”李家侄儿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李翠玉,“她说让我假装成跟姑娘苟合之人,她就能帮我娶了姑娘!还说,说沈家为了掩盖这等丑事,一定会备上厚厚的嫁妆给我李家!”
“你疯了?!”李翠玉被刘管事拽着胳膊,挣扎了几下便想过去打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就不该指望你!”
刘管事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反手朝着李翠玉另一边脸打了下去。
“三姑娘也是你能肖想的!!”
“当家的……我,我没有。”李翠玉捂着脸,眼泪鼻涕夹杂着还没干的血渍淌在面上,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李翠玉,没想到老子还被你玩弄了一遭!”人群里的汉子丢下扫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我就说,三姑娘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干那等子事的人。”一个老婆子窃窃私语。
跟着王大郎的几个汉子都纷纷丢下木棍,悄声无息地站进了人群外层。
他们都是王大郎花了一个铜板雇来的,跟后来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李翠玉求助般的看了眼王大郎,却被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挡了回来。
“噗呲。”沈归荑笑出了声,她对这种狗咬狗的闹剧可没兴趣,只冲着众人行了个礼,乖巧得体地开口:“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各位愿意来替我主持公道,只是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今后……我可不愿意再听到有关此事的任何言论。”
“姑娘放心!”
“我们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爱嚼舌根的人!”
沈归荑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家侄子,见他裤裆已经湿了一片,便捂着鼻子走到刘管事面前:“不知那个人,刘管事要怎么处置?”
“姑娘放心,我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刘管事愤愤地看了一眼这个糟心侄子,又踢了一脚李翠玉,“还不快跟姑娘求情,让她留你一条贱命!”
沈归荑摆摆手,眼睛在李翠玉身上来回游走,蓦地,她眉眼带笑,眸子清澈透亮。
“刘管事,作为报答,我也跟你坦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