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心中恼火,一把推开了他。
唇上火辣辣的,她脸上也烧得火热。
秦浅狠狠地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眸光冷凝地盯着一脸肆意的顾礼,咬牙切齿地道:“顾礼!别以为你是个残废,就能随便轻薄女孩子!”
顾礼眼底下深沉,唇上却勾出一丝轻薄的笑意:“你奈我何?你又不敢辞职。”
他话音刚落,已经气爆了的秦浅,就狠狠地一巴掌刮了过来。
啪的一声,在幽静宽敞的走廊里,异常的突兀,顾礼白净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浮起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本来嬉皮笑脸的俊颜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翳,就连目光都阴沉了几分。
“你敢打我?”顾礼不可置信地吐出这句话,字词间都隐藏着巨大的怒意。
秦浅拍了拍手掌,随后对着自己打他的那只手十分嚣张地吹了一口气。
“打你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敢换医生。”
一向骄纵的顾礼哪里受过这种气,他气得脸都青了,以手作拳,狠狠地砸了砸轮椅,咬牙切齿道:“秦浅是吧!你给我等着!”
“呵。”秦浅不以为然地轻呵一声,目光冷然又不屑,“是你等着才对啊,你知道吗?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块面团,随我搓圆捏扁,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乖一点,惹火了我,不好受的是你自己。”
顾礼一张脸被她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气得又青又白,他狠狠地憋了一口气,忽然出其不意地出手,再次将秦浅狠狠地拽进了怀里,随后另一只手,狠狠地扣着了秦浅的下巴。
顾礼眉目阴沉凛然,对上秦浅清透的眸底,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是吗?你觉得如果我跟顾西阑说我看上了你,他会不会把你打包好,放在我的床上?”
秦浅有片刻的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顾礼自以为扳回一城,唇角冷笑,“多少人盼着我能结婚呢——”
秦浅却忽然出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揪住一块肉,重重地旋了一圈,直视着顾礼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就算顾西阑将我打包送到你的床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你这个小身板,也会被我压得死死的。”
顾礼被她拧得生痛,紧紧皱起了眉,手下动作一松,秦浅已经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
她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又端起了好脾气的笑意,不紧不慢道:“刚才那巴掌,算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见了喜欢的女孩子,就要温柔体贴地去追求,不要随便轻薄,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下次我会打得更狠。”
“秦浅!”顾礼气得差点爆炸,狠狠地吼了一声。
“我在呢。”秦浅神色平静地推起了他的轮椅,不紧不慢道,“现在,我们需要开始复建计划了,顾先生。”
“今天很累,不想做!”顾礼有意为难她,往轮椅上一瘫,拒绝。
“推你的人是我,我还没有喊累呢。”秦浅恍若未闻,仍然自顾自地推着顾礼进了电梯,下楼。
别墅只有两层,电梯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