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不好了!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钱,是你哥!”秦浅一蹦起来,冲到顾礼身边一阵乱摸,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完了完了,手机也没有了,没法通知你哥,我刚才听见他们说,要你哥有来没回!”
顾礼却不为所动,反而懒懒地躺在轮椅上,悠哉悠哉道:“这不是正好吗?好解我心头之恨。”
秦浅眼底浮起了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声音有些颤抖:“你——真冷血啊!”
顾礼瞥了她一眼,眼底浮起一丝嗤笑:“你跟他才认识几天?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忘了他威胁你的事了?”
秦浅被他逼问得一阵窘迫,脸上的神色都转换了几次,好半响,她才缓缓攥紧了手心,提高声音道:“我不管你说什么,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破房间,里面有不少残断的铁块利器,看来应该是郊区的一些废旧仓库。
她皱了皱眉头,忽然抄起了一块比较沉重的铁块,狠狠地开始砸门锁。
顾礼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番举动,菲薄的唇瓣勾出一丝讽笑,看了好一会,见秦浅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竟然合上眼睛躺在轮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秦浅喘气的间隙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气得半死!
这个二世祖,还当他是来度假的啊!
就算不为顾西阑,也要自救啊!困在这荒山野岭的,就一瓶水,不吓死也渴死!
“顾礼!”秦浅怒极攻心,猛地出声吼了他一声。
顾礼仍然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张开眼,神色淡静:“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残废帮忙吗?”
“你——”秦浅怒极反笑,忽然改口道,“我怎么会指望你呢?毕竟我也没想过带你出去。”
“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顾礼这次连眼皮都没抬,悠哉悠哉地说道。
秦浅差点气得吐血,手下砸着门锁的动作憋足了劲儿,哐当一声,年久失修的铁链有些松动。
她喜从中来,不再跟顾礼抬杠,用劲狠狠地砸着断隙处。
咔嚓一声,终于还是开了。秦浅大舒一口气,拉开了残断的铁链锁,推开了吱吱呀呀的铁门。
她迫不及待地冲出去,走廊尽头还有一扇门,是个破木门。
这倒是好办,秦浅又随地抄起了一块大石头,对着锁上的位置狠狠地砸了几下。
咔嚓一声,锁坏了,她动作利落地,一脚踹开了门。
门外几步后,是个蜿蜒阴暗的楼梯。这还是个地下仓库。
秦浅皱了皱眉,折身回到刚才的房间,将顾礼推了出来。
“秦医生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让我自生自灭吗?”顾礼蓦地睁开眼睛,居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秦浅气得不打一处来,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闭嘴!”
她拾起地上那瓶水,仰头灌了两口,然后擦了擦瓶口,递给了顾礼。
顾礼眼底幽冷,接过水瓶,将剩下的水喝完了。
秦浅这才推动轮椅,将顾礼推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来到了楼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