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灶沐的消息来得很快,晚饭前,张兆祥和王耀辉的资料背景整整齐齐送到了青偃面前。
青偃一条条细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兆祥有问题。
在张兆祥的个人履历上有一条:在校期间,机械工学等学科,学习成绩优异。也就是说,他不但懂开飞机,也懂飞机制造,如果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他,他有能力对飞机做手脚。
青偃立即找到张兆祥,单刀直入问他:“谁让你这么做的?”
张兆祥装着镇定样子,但眼神却忍不住闪躲了下:“傅小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青偃面色阴冷:“我再问你一遍: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如果不说,我杀了你。”
张兆祥回得迅速,还是刚刚那句话:“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偃没了耐心,直接将人交给了顾怀:“拖下去毙了。”
顾怀有些踌躇:“就这么杀了?”
青偃冷着脸:“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永远也别说了。有胆子动谢旌,就该有胆子受死!”
顾怀明白青偃是真动了杀机,便不再多说,喊人将张兆祥拖下去。
张兆祥顿时如醍醐灌顶,这不是恐吓,是真的要杀了他。生死关头,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子力气来,死死抱住柱子:“别杀我,我说我说。前几天有人来找我,让我在试飞前做些手脚,我如果不照做,他就杀了我母亲!”
“那人是谁?”顾怀追问。
张兆祥摇头:“我不认识他,他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连脸都没看清。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母亲被绑的样子。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青偃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张兆祥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没办法?你差点害死谢旌!”青偃咬牙切齿道。要不是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她早将他千刀万剐了。
张兆祥满脸涨得通红,痛苦地捂着胸口呻吟。
顾怀挥挥手,让手下先将人看押起来,又见青偃依旧站着,脸上怒火交加,不禁劝道:“敌在暗,我们得冷静。”
青偃脱口而出:“他要谢旌的命!”
顾怀一怔,“他”是谁?谁要谢旌的命。话还未问出口,青偃已大步离去。
*
晚上,金灶沐打了电话来:“青偃,你没猜错,津省那边的几份小报登了谢旌坠机的事。消息的来源我也去探了,说是装在信封里的匿名稿件。你也知道的,小报为了销量,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敢登。他们动作太快了,我阻止不了,我同你说一声,你心里有个数。”
青偃“嗯”了一声:“好,多谢。”
果然,这事是那人设计的,所以不管怎么封锁消息,事情终究瞒不住。既然瞒不住,那该怎么办?见招拆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