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见谢旌面有不悦之色,老师浑身打颤:“我——我就知道这些……”
谢旌点点头,对阎营长道:“放人。”
那老师几乎不可置信,被解开后愣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
接下来的几位老师,或多或少都说了些信息,但只让谢旌和青偃确认了先前的猜测,关键性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
谢旌依着承诺,一一将他们放了。最后剩在房间里的,就只有黄老师一个人了。黄老师耷拉着眼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十分诡异。
青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飞身上前去捏她的嘴,可还是晚了。
黄老师的嘴边流下了血。谢旌亦赶紧上前,迅速检查了一番:“死了。”
审讯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是他们大意了,取了布条,给了黄老师机会。
“走吧。”谢旌对青偃说,人死都死了,再去纠结也没什么意义了。
两人走出审讯室,阎营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
青偃问谢旌:“你真把那些人放了?”
“放了。”谢旌回她:“他们犯了事,得由警察局处置,不是吗?”
要不是这两天的心情太过沉重,青偃定会开玩笑赞他鸡贼,但眼前没这个心思,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嗯。”
谢旌又说:“我找金灶沐彻查下孤儿院里所有人的资料,尤其是院长和那位黄老师。”人死了,但她们的信息还在,多少总能探出些什么。
找到电话,谢旌拨了号码。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又等了好一会儿,金灶沐才过来。
谢旌将事情同他说了,电话另一边,金灶沐却罕见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你早两天说倒还好,现在金家乱成一锅粥了,信息网也受了影响,平日里一天就能打探到的消息,现在两天都不见得能有影。你这事我接了,但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及时给你回复,也请见谅了。”
“这么严重?”谢旌皱眉,明明那天灵堂上都压下去了。
“是啊!一个个都憋着使坏呢,表面上吵吵闹闹,好像只是打打嘴仗,谁知道暗地里都一道道地切割好了,就拿我送给你和青偃的结婚礼物,要不是有你的名字镇着,估计还得我自己贴钱往公账上还!这些王八蛋,肯定在我的老子出事前就暗中布线了,是我轻敌了。也怪我老子,英明一世,竟然连个遗嘱都没有,糟心死了!”金灶沐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情绪十分低落。
如果金家闹起来,那谢旌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到金灶沐身后,但如今人家分家分财产,他也不好过分介入,只能静观其变。
金灶沐嗓门大,青偃在一边听得清楚,待谢旌放下电话,她奇道:“金老爷子有遗嘱的啊!”
谢旌拉她坐下:“你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