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伙计,店里所有的顾客都呆了。
只见青偃左手提着牛小姐的衣领,右手拽着牛太太的狐皮,直接拖着两人,将两人自店门口扔了出去。
女佣倒是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将牛太太和牛小姐扶起来。
如此一来,不仅店里的人,连店外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围了过来,不明真相的路人像看西洋镜一样,对着牛太太和牛小姐指指点点。
牛太太气得脸色发白,牛小姐毕竟年纪轻沉不住气,一把推开女佣,直接就冲了过去,想要甩青偃两个巴掌。
青偃什么身手,都不用还手,轻轻一个侧身,就躲开了牛小姐。反而是牛小姐没打中青偃,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吃屎。
门口有人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女佣愣了愣,又赶紧去扶牛小姐。牛小姐借着她的手站起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指着青偃骂道:“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让爸爸弄死你!”
牛太太对女佣骂道:“还站着干嘛!把阿全、阿力他们叫过来!”
女佣刚想走,却被青偃轻飘飘的一句话叫住:“你敢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尽管试试。”
女佣见识了青偃神出鬼没一样的身手,也怵青偃,脚像被黏住了,真不敢走了。
牛小姐快气疯了,指着青偃正要大骂,却被青偃冷冷的声音打断:“我不知道你爸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你要再多说一句,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
青偃睇了她一眼,牛小姐被那眼神吓得脑中一阵空白,一时竟将脑中的话忘了。
牛太太也是如此,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样凌厉的眼神。眼前这个女子浑身上下像刀一样,她看着心莫名一抖。
青偃大步走到已经彻底傻掉的伙计面前,指着柜子里的一排首饰说:“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伙计已经被青偃吓得脑中一团浆糊,只不住点头:“是是是……”
青偃又重复了一遍:“多少钱?”
伙计赶紧拿了算盘来,拨了几次都算不清楚。
青偃皱眉,从一边拿了纸和笔,迅速写了一行字,递给伙计:“把这些首饰和账单送到这个地址,找侯管家。”
这时,一位蓄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阿余,这是怎么回事啊?”
伙计见到掌柜,跟找到主心骨一样,差点哭出来。
刘掌柜见牛太太和牛小姐站在一边,赶紧换了笑脸:“牛太太,牛小姐,二位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牛太太冷道:“光临什么,你家这店我们是再也不敢来了!”
牛小姐也回过神来,气道:“对,以后八抬大轿请我来也不来了。以前以为‘垆边月’在江城也是出了名的,可现在看看,这来的都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