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承转头对青偃说:“你做得很对。以后你的军饷我再贴你四十,每月一百大洋。”
“多谢督理!”青偃差点笑出声来,什么都不用多做,每月就能拿一百大洋,还赢得了谢明承的好感,这可比谢旌的条件诱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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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旌捂着被打破的嘴角,对青偃皮笑肉不笑:“傅青偃,你倒是挺能活学活用啊。”
青偃回以同样的笑:“那是大少爷教导得好。”
如此,两人的梁子算是明确、肯定地结下了。
不过,青偃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已进了农历十二月,新年越来越近了,眼看曹、谢两大军阀的激战就在眼前,她的心情也一日沉过一日。
顾怀走后次日,谢明承也出门了,据说是去拜访几位长者。想想就是借口,伤还未痊愈呢,走什么亲访什么友?
合该她倒霉,如果顺利进了谢家军营,那她肯定要跟着顾怀去沐城动手脚,阻拦这场战事。可要死不死的,谢旌横插一手,将她钉死在了谢家,只能等顾怀从沐城回来再议。
比起关禁闭的谢大少爷,她才更惨吧。这么一想,青偃真是恨不得揍谢旌一顿,让他多嘴,让他使绊子!
这么翘首等了两日,唐副官来找她,说是老娘去世要回家奔丧,希望她帮忙看护谢家。青偃不好推辞,只得接了下来。
唐副官打仗不怎么行,但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谢家的卫兵在他管理下,一直井然有序,青偃倒也不用怎么费心,每天早中晚和半夜,四次巡逻走一圈就是了。
加上谢夫人在家,谢家上下井然有序,青偃也只不过多了一桩事罢了。
如此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两日,到了第三天下午却出了事,南边的守卫突然少了大半,西北偏门索性连个影子都没了。
青偃问其他的卫兵,卫兵说那些守卫让大少爷叫去了。她当下便明白了,谢旌多半是冲着她来的,估计闲得无聊,故意找她的茬。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她赶紧从其他地方挪了一个班的人头过来,先将南边和西北的守卫补上,这才去找谢旌要人。
有了“禁止放谢旌出门”的死令,谢大少爷人是出不去的,再加上十来个守卫,聚在一起总是显眼的,随便一问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谢旌被禁足,这几日呆在他自己的小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青偃到的时候,屋里一片热闹,一堆人围在一起打牌九,谢旌叼根烟正做庄家。
“天牌,两张!”谢旌一把将牌翻开,叫道,“有至尊宝吗?有吗?快点快点,没有就把钱统统交上来!”
一起玩的卫兵又懊恼又舍不得,不情不愿地将钱推给谢旌,说道:“大少爷,您运气也太好了吧,这都连赢五把了,我们过年的钱都要输光了。傅副官——”
青偃推开人群,在谢旌对面坐下,笑道:“大少爷,小陈他们有职务在身,大白天的这玩牌不合适,要不我陪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