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沈云卿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沈云月顿时脸色大变:“剧毒!?”
“怎么了?妹妹,你不是说你那伤口是老鼠咬的吗?”沈云卿明知故问。
沈云月心里害怕,但是又不愿意在面子上输人一头,便咬着牙说:“这当然是老鼠咬的呀!大姐姐多虑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沈云卿笑了笑,凉凉的视线掠过她的手腕:“既然我那爱宠不在这里,那我就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吧。”
出了院门后,她从袖间拿出一个哑笛吹了一下,稍等片刻,只见一抹白影快如闪电地窜进她的宽袖中。
“小家伙,事情干的不错,今晚我给你做一只烧鸡吧。”沈云卿摸了摸雪鼬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噙笑。
“唧唧——!”
贪吃嘴仿佛听明白了她说的话,开心的直叫。
“小姐,那畜生跑了!”侍女急急跑去禀报沈云月。
沈云月闻言,登时横眉,想都不想就甩了一巴掌过去:“你们都是木头吗?这么一只小畜生都看不住,我还留你们有何用?干脆把你们都卖进勾栏去得了!”
“都去给我找!一天抓不回那只小畜生,你们就一天不准吃饭!”沈云月大发雷霆,将众人都赶了出去。
她气呼呼地在桌边坐下,恼气地拍了拍桌,但又碰到了手腕上的伤,不由痛呼一声,垂眸望去,却见伤口竟然开始发紫。
想起沈云卿说的话,沈云月心惊肉跳,立马喊人去叫黄氏过来。
当天下午,黄氏请了数名大夫进府,然而每个人看了沈云月手腕上的伤口都束手无策。
很明显,这种奇毒是他们从没有接触过的。
连请几位大夫入府的事情瞒不过沈长青,黄氏不好说沈云月是自作孽,便说了个谎企图将事情圆过去。
“还请什么大夫,外面哪些庸医如何比得上卿儿?”沈长青说。
当年沈云卿求入逍遥子门下一事轰动京城,谁人能说一辈子不生病?看在沈云卿的面上,外面的高官世家哪个看了他都恭恭敬敬地称一声“苏大人”。
黄氏面上假笑道,“不过是小事而已,何必劳烦卿儿呢?”
沈云月这头才跟沈云卿说没见过雪鼬,那头手就被雪鼬咬伤了,这岂不是明晃晃的打脸吗?
“一家姐妹生病,她怎会袖手旁观?卿儿柔善,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必定不会推脱。”沈长青摆了摆手,一锤定音:“你让人去请卿儿吧。”
黄氏舌尖发苦,却无可奈何。
京城名医差不多都请来看了一遍,无人能为沈云月解毒,若再拖下去,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丢面子总好过丢了性命。
黄氏亲自去请沈云卿,因有求于人,她姿态放得极低,还未开口便先垂了泪:“卿儿,你快救救你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