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此时,丛山年一路阴沉着脸,他离开了逍遥城,然后运起掌术,给自己狠狠来了一下,顿时便口吐鲜血,脸色变得煞白,气息游离。
随后丛山年伪装了一番,确认伤势看起来出自他人之手以后,他便催动身法,直奔逍遥仙宗而去。
逍遥仙宗山门前不远处,丛山年见到了一个男子,对方见面便说道:“你说有事要找父亲,是何……嗯?你怎的受伤了?”
“大哥!我有事要找父亲说!”丛山年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强撑着说道。
“我先给你疗伤!”
“不用了大哥,我这伤,没事!”
拗不过丛山年,被他称作大哥的修士叹了口气,摇着头带领他进入了逍遥仙宗,来到了丛符生暂住的小院。
“山年,你找我有何事?”丛符生在楼阁中制符,旁边还有另一位紫袍修士与其交流符道,丛符生看到丛山年受伤的惨状后,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怎的受伤了?”
“请父亲为我做主!”丛山年扑通一声跪下,顶着虚弱的声音,将他在逍遥城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紫袍修士闻言,不由得问道:“丛大师,为何不让住在宗门别院里?逍遥城中修士众多,难免会有些摩擦。”
“他什么性子,我最清楚,要是让他居住在贵仙宗,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丛符生解释完,顺带介绍道:“山年,这位是逍遥仙宗至尊掌教弟子之一的马契。”
“见过前辈!”丛山年叩首道。
随即,丛符生看向马契,说道:“马小友,此事,不知道你可否处理得了?无论山年他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我丛符生的儿子。”
丛山年跪在地上,忙说道:“父亲大人,那女修不仅让我滚,还说我是在狗吠,若我是狗,那她岂不是连父亲大人也骂了?还有,就连逍遥仙宗的执法修士,亦是偏袒那女修,跟着骂我是狗,这样对父亲大人的侮辱,我无法置之度外!若父亲大人你们不信,我可以当场赌血咒!”
丛山年没有提及怎么受伤的,也没有说是谁打得他,而且他只是截取了些内容,没有完整陈述情况,所以即便是赌血咒,他也不怕。
于是,当下丛山年便吐出一口血,赌咒说道:“我丛山年赌下血咒,那女修及逍遥仙宗的执法修士,口口声声说我狗吠,羞辱于我!若此言有假,我之大道,就此终了!”
这般赌咒,令马契信服,随后丛山年说道:“我知道在父亲大人眼中,我不成气候,平时经常做错事。可无论如何,这是在逍遥仙宗的地盘,哪怕我做错事,也应该要好好沟通才是,可他们却得理不饶人,百般羞辱我!当时诸多修士在场,此事要是传开了出去,定有辱父亲大人的名声!”
丛符生眉头紧皱,他深知如果不是丛山年过于霸道无理,也不会遭人羞辱。可不论如何,羞辱之事已经发生,确实是在打他丛符生的脸面。
“马小友,山年既然赌下血咒,我作为父亲的,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管。如若你处理不了,不如我找贵宗掌教至尊聊聊吧,至于我们交流符箓之道心得一事,就先这样吧。”
一听这话,马契立即起身说道:“丛大师,稍晚勿躁,此事我会去跟师尊禀告,若执法弟子确有执法不当之处,我相信师尊一定会秉公处治,给丛大师一个交代!”
……
……
两个时辰后,马契带着丛山年来到了梁安居住的酒楼。马契的出现,自然引来了两位巡逻的执法弟子。
两人见到马契后,立即行李打招呼。
“见过马师兄!”
马契板着脸色,问道:“早上这里发生了些小矛盾,是你们两人处理的。我想问下,是谁出言羞辱了丛小友,说其在狗吠的?”
两名执法修士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年长的修士立即上前,说道:“师兄!师弟他只是发发牢骚,绝无羞辱之意,我已经训斥了师弟一番,正打算找丛小友当面谢罪来着!”
丛山年一听,冷笑道:“哦,那来吧。”
年长的修士传音道:“师弟!还不快去!我都说了祸从口出,你看现在搞出事情了,别人来告状了!”
年少的修士一脸愤懑,但还是走上前一步,低下了脑袋,说道:“对不起!是我嘴贱发牢骚,冲撞了你!”
“大点声。”
“你……对不起,是我……”
“再大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