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大一些!”小猫咪在雪明的手臂上,就如独木桥上的芭蕾舞者,它非常灵巧,运动量几乎超过了收获季以前好几年冬眠期的总和:“热情!热情!摇起来!”
石村先生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只觉得心灵到肉身都受到了侮辱,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嗯!嗯哼哼!嗯哼哼!~”小猫咪造作的眯眼摇摆,颇有一种慵懒的挑逗意味:“你怕黑吗?石村?现在你还怕黑吗?我是只黑猫。”
石村愣了那么一下,看见傲狠明德那身黑漆漆的毛发,回忆着boss的骇人灵压。尽管不想承认,不想在敌人面前低头,他还是说了真话——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屈服,从肉身开始屈服,到心灵的屈服,这是打开心扉的一个过程。
“会。。。”
小猫咪接着说:“孩子会害怕黑暗,这并不稀奇。”
石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看向枪匠与猎王者,最终回到九五二七手里的枪,最终看了一眼门外的尸体堆起来的高塔。
带着人们临终前的屎尿臭气,已经有血浆溢到废屋的门槛来。
傲狠明德要爪牙们奏乐起舞,还要他石村拓真来伴舞。
这种巨大的耻辱心已经将他击溃,像康雀·强尼说过——生命总会找到出口,日子还得将就着过下去。
“是的,小朋友会害怕黑暗,这不是什么怪事。”小黑猫接着说:“可是我来到这座城市,大人却害怕阳光,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这是最奇怪的事。”
石村拓真没有讲话,他的舞步僵了那么一下。
好猫咪接着说:“我想留你一命的,你知道的,我一向爱才。”
石村拓真立刻说:“boss!boss!”
好猫咪摇了摇头:“可惜不行,不可以的呀。我托小七调查了你的产业,你靠拐卖妇女起家,而且手段非常精明——很厉害。”
“石村先生,正如你的干儿子讲的那样,这些姑娘都是心甘情愿为你做事,你开的价格太高了,又懂规矩,明白怎么让别人乖乖听话。当小七与这些婊子讲,要带她们脱离苦海的时候,她们第一时间就向管理者告密,向她们的老鸨和龟公讲起这件事。”
“她们只怕把工作丢掉,她们只怕我来多管闲事。”
“换到西郊,还有小鹰港的赌场,我想各行各业,恐怕都是一样的。”
傲狠明德讲起这些事情,脸上都是哀愁。
“除了这家十来年前就关停的酒厂,我找不到其他的地方来绑你们——新时代出生的孩子们,已经忘了爱神慈悲会曾经做过什么事。但这家酒厂的退休员工还记得,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们不会帮爱神慈悲会的人。”
石村拓真不甘心——
——他舞蹈的动作却身不由己,依然是那么热情奔放。
“boss!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人吃人!就是利益决定关系!你不能怪我!”
他转向枪匠,要枪匠说点好话。
“你妹妹还在我的魂威里!枪匠!你劝一劝boss!我们可以变成同事!一起赚票子买房子泡马子!你还打过我儿子!我俩都打过干儿子呀!算是同行同辈了!”
傲狠明德哈哈大笑,舞姿也跟着变形。
它拄着雪明的肩,笑得肚子疼。
“这小子真他妈有才啊。。。笑死我了。”
。。。。。。
。。。。。。
[part2·瞧瞧你干的好事]
雪明:“我该听他的吗?boss?我该劝劝你?”
boss:“试试看?”
雪明:“白露和我的学生们还在他的魂威里。。。”
boss:“哦。。。”
雪明:“所以?”
石村拓真:“对对对!对对对!就这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