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战王阁下此时还在烈阳堡自治州逗留,又来到集会中心,是所为何事呀?”
“当然了,当然了!当然。。。”
陈守宫轻抚两掌,这是一个防御性动作,像是在给手背清理灰尘。就和两臂交叉,夹紧双腿,双臂互抱一样,想要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要回到正常的心态中来——这代表他紧张害怕。
“战王阁下要是有秘密任务,不方便透露的话,我也不会问下去啦,是不是啊?”
葛洛莉没有答话——
——陈守宫转进如风,立刻朝两位副手看去。
金阁马上接了话茬:“呵呵。。。呵,是呀是呀。”
银阁跟道:“是呀!”
这套前戏做足了,守宫副官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的内心活动非常丰富,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boSS手底下打杀贪官污吏的绝对王牌。
这女将军的兄弟刚刚死去,死在与永生者的斗争中。
要说无名氏是什么神仙人物?
如果把傲狠明德当做秦王,枪匠和葛洛莉就是它的“武安君”——
——这么点历史典故,守宫还是想得明白看得清楚的,是他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刚才营房里的兄弟们和战王过了几招,伤员们并无大碍,于是守宫心里高兴,看起来战王还没有丧失理智,也仅仅是与战团的官兵嬉笑打闹,并没有喊打喊杀的意思。
于是他要言语请教,作开门见山的试探,可是战王阁下却完全没有答话的想法,这让守宫如坠冰窖,恐怕事情很大,他这个级别的官员没权力去打听。
但是守宫副官没想到的是。。。
葛洛莉根本就不懂官场上的这套礼节,她只是单纯在等爱莲娜,等女儿把证物带过来。
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变得非常尴尬,雪明是个日子人,要放到平时的社交礼仪,和车站系统里其他VIp聊天扯淡也是十分自由随性的,从没端着架子讲话的意思。
“是副团的事情吗?”陈守宫试探性的问道。
葛洛莉依然像个木头一样,她的灵魂早就飞到其他地方了。
这个时候,她在想儿女的事,前几个小时,政儿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罗平安在狂扁小朋友,对她的几个儿子进行拳击教育,她看了非常感动,也想参与到这种亲子小游戏里来。
“难道是团长的事?!”陈守宫慌了神,有点自乱阵脚:“团长的儿子,陈欢做的事情您都查到了?”
葛洛莉没有讲话,两眼发直,她好奇的想着——普拉克先生说,有办法让她以男身的形态回到家庭里去,那究竟是什么办法呢?枪匠已经死了,江雪明这个人也要跟着消失,她变回男人之后,也要整容换脸吗?
陈守宫继续问:“不是吧?不是吧。。。战王阁下,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葛洛莉突然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小橘是三条军犬里最勇敢,最耿直的。乔治·约书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真是太便宜这人渣了。
陈守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解释道:“这个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的!我是无辜的呀!~战王阁下,你抓人杀贼,都要讲证据,要讲道理,我至多只是一个知情人,我可以做人证!”
爱莲娜推开门,提着血淋淋的脑袋进来,金阁银阁当时吓得眼睛都凸出来了,见到副团秘书的头颅时,两位壮汉立刻变得胆小如鼠,身子抖如筛糠。
这个时候,葛洛莉的灵魂终于回到了身体里——
“——哦!呃。。。接着谈啊。”
陈守宫不敢讲话。
战王拿来秘书的脑袋,打开面容解锁,这时间一久,尸体的脸庞变得肿胀,两眼也有些充血。
她就拿捏住头颅,一通挤压,去给尸体做按摩,把眼睛的污血都挤弄到别处,敏感的面部神经有了灵能干扰,也开始做出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看得在场三位官兵魂惊胆颤。
好不容易解开脸部识别的手机锁,葛洛莉和唠家常似的,与守宫副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