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公车借给了小欢,他开着这台车去维斯布鲁克的二一一酒吧。”
“这间酒吧为了纪念死于癫狂蝶圣教大屠杀里的战团将士而改名,原本叫销魂酒吧。”
“还有很多的。。。很多民兵和战团的官兵会到这里来聚会。”
“那天晚上,小欢开着我的车去泡妞,一般来说,他们见了我的公车车牌,就知道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无论是民兵还是战团的人,都应该清楚陈欢是谁的儿子。”
“但是有个小姑娘不清楚,不明白这种潜规则。于是小欢闯祸了。”
葛洛莉拿着纸笔记录,强调道:“说的清楚一点,详细一点。”
陈靖雯只觉得口舌干涩,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根据小欢自己讲的,那个姑娘来自首府,是首府凤凰区的一个普通家庭,名字叫妮莎。”
“在妮莎十六岁时,她考入了凤凰城的军校,毕业之后就向上级单位提出,要主动来烈阳堡做民兵,交通署的人事部把她调到琴线当电话总台接线员。”
“五月十二号恰好是安息日,也是每周祭奠英灵的日子,这一天要禁酒,没多少客人。”
“我儿子找不到女伴,就主动向妮莎搭讪。”
“当时妮莎抱着枪神灵龛,是她亲手做的灵媒道具,要为死去的将士祈福,没有搭理我的儿子。”
“于是小欢怀恨在心,没见过这么不讲礼貌的女人。”
“整个烈阳堡的民兵系统和战团官兵,都得给陈家人面子,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一直如此。”
“他说他一时冲动,喝了酒之后,回到车上,车辆保持怠速运转状态,就等那姑娘出门来。”
说到此处,葛洛莉抬手喊停。
“你的儿子在安息日,在一个禁酒的场合,主动要举行祭典仪式的祈福者陪他喝酒?”
陈靖雯不想狡辩,他只想体面——
“——是的,你可以这么写。”
葛洛莉摊手:“请继续。”
陈靖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内容很重要,他得继续为儿子辩护。
“然后,在凌晨一点,妮莎从二一一酒吧的前门出来。”
“我儿子开车跟上去,摇下车窗,和妮莎说明身份,展示车牌。”
“他以为我这个父亲能庇护他,能保佑他,能让他获得一段爱情。”
“但是妮莎依然拒绝了他。于是他恼羞成怒,开车撞伤了妮莎。”
“我向您保证,小欢当时是激情犯罪,这不是有预谋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他只是蠢,他不是坏。。。”
葛洛莉:“你接着说,别讲这些没用的废话。”
陈靖雯点点头,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不敢去直视战王。
“现场有十二个目击证人,除了两个胆子大的,其他人都跑了。”
“这两个目击证人和小欢的说法是一致的,他们都看见妮莎被道奇公羊撞出去十来米。”
“小欢下车以后对着妮莎进行殴打,没有喊医疗单位来救治。”
“这个姑娘的腿骨骨裂,头骨有粉碎性骨折,脑袋撞到了马路的隔离带。”
“小欢把她拽到了隔离带里,扒光了她的衣服,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他脱了妮莎的衣服,才看清这姑娘身上的伤势,酒也醒了一半。”
“两个目击者要上来帮忙,被小欢驱离——因为他们知道这台车是谁的,也不敢多管闲事。”
“小欢明白事情闹大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烧了衣服,准备毁尸灭迹。”
葛洛莉:“妮莎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