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进来了,这就像单身成了老牛,忽然看见了嫩草一样……
两只老虎疯狂地扑上去,也顾不得挑肥拣瘦了,一虎按倒一个,就开始疯狂撕咬,但两人已经毒发,居然都没发出惨叫声。
地方官和宗人府官员来不及回避,目睹了一场猛虎吃人的场景,忍不住双双伏案疯狂呕吐。
等他们吐完,两只老虎已经把人吃得差不多了,也随即发出惊天动地的虎啸声,开始疯狂地撞击铁笼。
巨大的铁笼被撞得嗡嗡直响,摇晃不止,过了许久,老虎终于扛不住剧毒发作,倒在了虎笼边上,口鼻流出黑血。
徽王府的三百府兵被守城军士收缴了武器铠甲,解送京城兵部另行安排。那两个江湖高手见势不妙,早已逃之夭夭。
如徽王所料,徽王的妻女子孙一出门,早已包围了徽王府的百姓们瞬间暴怒,石头土块如雨点般砸下。
徽王的王妃并未出府,她悬梁自尽了。萧风虽然尽力避免滥杀无辜,但有些人注定是活不下去的,哪怕她并无罪行。
徽王的家人众多,兵士们护送着一大堆人前行,难免会有漏洞。被徽王杀害过家人的百姓们,如同狼群尾随牛羊一样,紧追不舍。
不时的有兵士们保护不及时的人掉队,然后瞬间就被百姓们拉入人群,等士兵们想回头去救,已经来不及了。
到后面士兵们已经不在乎掉队的人了,只顾护着核心的人员狂奔,总算突出了百姓的重围,送到了周王的封地里。
煊赫一时的徽王府,就此消失。而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宗室或是地方官员,敢给嘉靖再进献过什么仙方。
因为他们忽然发现,不知道为啥,凡是进献过仙方的,最后都没得到啥好下场。
不管是利用红铅丹的严氏父子、还是进献百花仙酒的赵文华,以及进贡含真饼的徽王,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似乎是无形之中有人在故意阻拦这种事儿,把乱七八糟的仙药都渐渐整合成了一味万能灵药——大明国运。
远在松江府的徐府老宅之内,徐璠一身白衣,坐在庭前的枇杷树下,一个人在棋盘上下着棋。
棋盘上的棋子纵横无序,似乎是一盘乱局,但他却聚精会神,半天都没有落一子。
一个侍妾给他端来了热茶,将他手边的旧茶换下去,站在身后帮他揉捏肩膀。
“爷,这棋局好生奇怪啊,天元之上,白三黑一,边角之上,黑白纠缠,腹地却空着这么多,哪有这么下棋的?”
徐璠不语,叹了口气,半天才将腹地上的白棋拿起一子,想了想,将十几颗位置差不多的白棋都拿了起来。
然后却在腹地空白之处,落下了七八颗白子,并将几颗黑子也直接换成了白子。这不是围棋的下法,但却同样是攻城略地的手段。
“徽王完了,两道圣旨一下,和他一样的那些王爷们,也都成了废棋。地方官权利变大了,但是黑是白还不知道。
谈同和柳台被抓之后,已经有七八个原严党官员投靠父亲了。甚至有几个原来投靠了萧党的,也反过来了。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得下呢。婷儿,你是帮夫人管账的,这个月收益如何?”
婷儿边捏肩便笑道:“还不错。现在码头在建,但很多外国船已经等不及,偷偷派人上岸来谈生意了。
咱们徐家和其他宗族已经谈好了分配比例,至少松江府的商船,都在咱们几家手里。
原本那些走私船也是咱们的,人还是那些人,船还是那些船,不过修缮一下,换个名头而已。”
徐璠点点头:“土地之事还要抓紧。如今天赐种子行里,每隔半年就有新作物的种子卖出来。
那些都是他们从海外弄回来的,像之前的地瓜一样,产量很大,光靠种地就可以赚钱。
何况港口码头建设速度比想象的要快,到时丝绸、瓷器都会成为最赚钱的生意。这些也都需要土地!”
婷儿点点头:“爷放心吧,松江府的知府也是老爷的学生,他说了,土地投献在整个大明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儿。
咱们不过是把投献的条件定得比别人家更低,吸引别人来投献,不是贪污受贿,没人告就行。”
又到了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科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