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关系好着呢,就是互相玩闹,让宁大人见笑了。”
宁雪阁看着孙自礼,语气柔和地问道,“是嘛?”
自小被教导民不与官斗的人,这次却忍不下去了,或许他觉得宁雪阁真能帮他,于是鼓足勇气道,“不是!他们就是在欺负我,这顿饭钱,你们自己付去吧!”
面对那几个公子哥要吃人的目光,孙自礼赶紧缩到宁雪阁身后,他下意识把她当成了依靠。
宁雪阁自然而然地将他纳入羽翼之下,她的目光已经带了些冷意,“你父亲虽官职不大,但所处的位置可是个肥差,这些年应当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吧。”
“怎么现在他儿子出门吃饭,连饭钱都付不起,还要胁迫别人了。”
那公子哥心里一惊,连忙致歉,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回去他爹要是知道他得罪了宁雪阁,肯定要上家法。
“大人说笑了,家父为官清廉,绝不会做那些事情。”
还没等宁雪阁开口,他就赶紧道,“我这就把饭钱付了。”
几个公子哥凑在一起,索性凑够了饭钱,临走之前他们还对孙自礼作揖道,“先前一时糊涂,多有唐突,还望孙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们倒是识时务,得到宁雪阁首肯,这才互相推搡着逃离。
孙自礼看着这一幕,心里很解气,但又有说不上的忧愁。
原来当官这么好,随便一句话都能让这些官家子弟畏惧。
可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这次春闱他肯定上不了榜,之所以没有离开,不过是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唠叨罢了。
孙自礼已经有些犹豫了,他真的要在自己不喜欢的道路上走到黑吗?
宁雪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孙公子,听闻你还未曾用饭,可否赏脸跟我一起吃个饭啊。”
孙自礼回过神,一脸惶恐地道,“宁大人哪里的话,小人求之不得啊!”
宁雪阁抬手,“那就请吧!”
孙自礼跟宁雪阁来到了包厢,这又是他未曾涉足的地方,一楼有钱人就能来。
但是能在二楼吃饭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一家酒楼就将人生来的三六九等划分的很清楚了。
关上房门,见没有外人,宁雪阁直接了当地道,“孙公子似乎遇到了些麻烦,我可以帮你。”
孙自礼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宁雪阁找他,必定有所图,他试探着问道,“小人鄙薄,不知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的地方。”
宁雪阁亲自为他倒了杯茶,“你不用如此拘束,只把我当成寻常朋友便是。”
孙自礼双手捧着茶盏,颇有些受宠若惊,“小人不敢。”
“怕什么,我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
宁雪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想跟你合作。”
孙自礼想了想,斟酌道,“我家虽是富户,但跟其他皇商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他身无长物,唯一还算能入这些勋贵人家眼的,就是家里那点钱了。
但像宁雪阁这样的人家,也不缺他这点家底啊。
“我选择你,自然是看中了你的才能。”
宁雪阁一句话,差点让孙自礼把到嘴的茶水喷出来,他咳嗽好几声,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才能?”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夸过他呢,听起来就有些假。
宁雪阁点头,“你在读书上面或许没什么天赋,但于经商,你却有独到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