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絮只问了他要班主任电话干什么,其余的再没有了。
她的只言片语印在冰冷的屏幕上看起来生硬而果决。
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她在宿舍的样子,冷着脸,双眼泛红,可为谁眼红?
梁嘉泓收了手机,舔了舔唇,收拾好情绪打算出门,可消息一通接一通,一只脚刚跨出家门就接到电话说要合作的木材商出了车祸,正送往南城市里的医院急救,让他赶去一趟。
他皱起眉,胸腔里像有七八根钢丝戳着,喘口气都不顺畅。
今天怎么都不顺。
梁嘉泓拿了母亲的车钥匙,要赶去南城市里。
出发前他在楼下抽了半根烟,抽到一半想到答应叶絮的话,他夹着烟,盯了半响,最后面无表情的碾灭了烟,再翻翻手机,没有一条消息是来自叶絮的,心烦意乱,无处发泄,于是难得的发了条说说。
车子刚开出中津桥路就收到了叶絮的短信,他以为她是来心平气和的说一说刚才的事情,也许是解释一下,也许是认个错,再也许,是来说分手。
如果是第三种的话,他不会同意。
叶絮问他是不是觉得她很无理取闹?
梁嘉泓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快速回复了个没有。
他是真没觉得她无理取闹,这事儿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关系?
叶絮又说他的说说,他告诉她不是在说她。
也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在说她。
叶絮又没动静了。
快开出郊区的时候梁嘉泓还是没有等到她的短信。
他想着这样也好,不提于恒也好,没必要把话说的清清楚楚,说的越清楚越让人想的深,他也不想同叶絮争吵,感情再要好,吵了一次有裂痕,没必要质问来质问去,都冷静冷静吧。
因为他怎么也没法相信叶絮心里没有他,她看他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热烈,她也不是滥情的人。也许她还没完全忘了于恒,但他总归已经在她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赶到医院,和木材商那边的人交涉完,再等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梁嘉泓累的很,让人直接在附近订了酒店,回到酒店后忍不住把手机翻了个遍,QQ上没有她的消息,短信没有,电话没有,叶絮的空间也安安静静。
她平常是个喜怒哀乐都掩藏不住的人,两三天就要发一个说说。
这样的叶絮,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梁嘉泓坐在沙发上,立在一侧的欧式台灯光影萧条,他就沉在这阴影里,欲言又止,最后只给叶絮发了个晚安。
没过多久,叶絮也回复晚安。
他盯着晚安二字心里忽然一轻松,她没有解释也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她这样回应他,大概明白,两个人都无须为此争执。
几个小时过去,他确实冷静了不少,总不能真为了那个人一拍两散,她心里有他就够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第二天凌晨五点他离开酒店,开车回去,回了趟家,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随后就去了跆拳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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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节课,叶絮心不在焉,她木讷的看着课本,一动不动。
梁嘉泓没有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