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一阵乱砍乱冲,无数憾天卫营帐东倒西歪,连根拔起,有的甚至飞入半空,哗啦啦响过,坠入尘埃之中。
这些白甲盔士这样折腾了半天,几乎将整个憾天卫营全数踏平,却令他们奇怪的是,这营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个憾天卫的人影都没有找到。
所有白甲盔士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惊疑和慌乱。一个金甲金盔的大将,踏马而来,见此情景,忽的一勒马缰,那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原地停住。
身后一展旗幡,上书:大晋射声校尉——秦。
来者非别,正是射声校尉秦元吉。
早有兵卒疾走来报道:“报!秦校尉,憾天卫营中没有一人!我们。。。。。。我们会不会。。。。。。”
秦元吉心中也觉得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刚才那黑夜冷箭便是他放的。
他看的一清二楚,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射中黄奎甲。
若这憾天卫真有提前布置什么,为何黄奎甲会中他这一箭?
可是,若无事先布置,为何这大营空无一人。
是进,抑或是退?
秦元吉明白,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神色一凛,手中长刀一挥,冷喝一声道:“儿郎们,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进一步,建功立业之时,我已经射中了那憾天卫都督黄奎甲,我们杀将进去,捉了他,那憾天卫还能翻天了不成!”
他忽的一夹马肚子,手中长刀一指黄奎甲的中心大帐道:“儿郎们,随我杀将进去!”
“杀啊!——”
无数白盔甲士再度如潮翻涌,直直额冲进黄奎甲的营帐之内。
秦元吉翻身下马,手握长刀,大步而入。
他的眼前,一身便装的黄奎甲扑倒在地上,后背对着自己。
秦元吉冷笑一声道:“左右,将他给我翻身拿下!”
左右闯出两个白甲盔士,冲到黄奎甲身前,刚出手去按他的双肩。
忽的这两人同时失声道:“秦校尉。。。。。。我们中计了!这不是黄奎甲!”
秦元吉和所有的的白甲盔士皆颜色突变,心神剧震。
秦元吉睁大了双目,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那个白甲盔士已经带了哭腔道:“秦校尉,这。。。。。。这是个稻草假人!”
“不!不!不可能!我分明射中了他!”秦元吉浑身颤抖,连连摇头。
忽的,一声冰冷的长啸传来道:“秦元吉,怎么不可能?就凭你,也配?还不死来!”
秦元吉和所有白甲盔士皆骇然转头,朝帐外看去。
他们的眼中顷刻间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见帐外不知何时,早已围满了人。
黑甲,黑马,红旗。
从头至尾,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
乌金长矛,雪落之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雪落无声,这些黑甲憾天卫亦静默无声。
然而却遮掩不住他们浑身散发的凛冽杀意。
当中一员大将飞马而至,乌金盔,乌金甲,烈马踏雪,雪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