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衣着,躬身道:“晚辈闾山派弟子拜见张天师。”
他笑着扶正我的手,“小友客气了。”
……
下午,我坐到他家的椅子上,看着琳琅满目的棺材,也是服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椅子还是摆在棺材上的。门口是那种有挽联的花圈,用草书写的,没有用小篆来写。里面靠在墙上的就没有挽联。还有一些纸钱之类的就放到后面的小房间里,还不让我进去看。
“你这个不行,正可谓一笔天下动,二笔鬼神惊,上请三清祖师,下请六殿阎罗。瞧瞧你这个,哎哟我去,看我干啥,心净如水方可生衍万物,画呀……”
他一直在那扯着嗓子喊着,吵得我出六根不净了。
但不得不说他很厉害,在许多方面远远超过了我,甚至师父。
……
“对,小子悟性不错,赶得上我徒弟水准了!”
“你还有徒弟?”我说这话不是不相信他,是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拜他为师,伺候这么个师父。
他咬了一口甘蔗,一口吐在了棺材上:“呸,瞧你说的,我好像以前有三四个徒弟,只不过都死了罢了。”
话题断了。
“呸,一群死鬼。”
他啐念一嘴就走出去了。
一眨眼,又看着他匆忙走了进来,“快,我的衣服呢。”
我把那件挂着的西服给了他,只见他飞快一穿,走进了小房间里去。
这时有个年轻人毛躁地走了过来向我问道:“张拐子呢?”
没等我做声,“年轻人进来说话吧。”
我对年轻人朝房间指了指,他便径直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就见到他们两个齐刷刷走了出来,还勾肩搭背笑呵呵的称兄道弟。
“大哥,日后若有难事,五年之后必来帮你!”
“小弟,见外了,都是一家人,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哈哈。”
张天师笑着送他到门口就回来了,收起了笑容对我说道:“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单从面相上看。”
我认真回忆了下:“嗯,我认为是冲动急躁,懒惰散漫,却很固执倔犟,坚毅果断,嗯,有些勇敢吧。”
“你认为让去当兵怎么样。”
“嗯,我感觉并不好,他会半途而废的。”
“你不是说他固执倔犟吗,若他执意去呢?”
“这就很难说了,有些人的固执倔犟是不同的,对于一个懒散的人他的固执是对于在自已所适应范围之类的。”
“哎哟哟,大道理,我去,但我告诉你,信仰会带他冲出重围,国之重者,那是一种信仰,而恰恰是这种会对人做出大的改变。”
“哦,我懂了,是人不可貌相。”
他跳起来对我的头就敲了一下,“貌你个头呀,自已好好悟去,书本上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哦,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