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的时候她拿出那张明信片,你们以为是宋南辞寄来的,错了,是白桦寄来的,就是那个喜欢秦旭爱而不得的女人。
她在明信片里说,秦旭在美国判了刑,刑期三年六个月,她想替秦旭上诉,秦旭制止了。
秦旭说他罪有应得,这样的结果,他反而安心。
说完秦旭的事,白桦在明信片的末尾说,秦桑若,能被秦旭这样的男人喜欢,你可真幸福!
你可真幸福!
秦桑若看着这句话,泪流满面。
面馆里的活计端着牛肉面过来,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对着一张卡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悻悻离去。
秦桑若感冒了。
半夜醒来,鼻塞,头疼,嗓子干,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
量好,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了看,三十七度八。
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感冒药,抠出来两片,用温水服下去。
秦桑若体质还算不错,很少得感冒发烧一类的小病,以为吃点药就能压下去,谁知到了第二天早晨,拿着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
嗓子也疼的难受,说话都费力气。
她打电话给李柱,让他她给老严请个病假。
李柱要陪她一起去医院,秦桑若婉拒了。一个人单身待久,已经习惯了自力更生。
她去了陈家栋所在的医院,挂号,看门诊。
医生问她是想好的快点还是慢点,秦桑若觉得好笑,哪个病人不想自己好的快点,但是没敢笑出来。
“当然是好的快些!”她说。
医生:“那就输液。”
“那慢点呢?”
医生:“吃药!”
秦桑若:“……”
十几分钟后,秦桑若坐在输液区的椅子上,左手吊着输液瓶,右手拿着几盒药。
最近流感盛行,她输液的地方坐满了人,大人小孩儿,年老的年轻的,乌压压一片。
秦桑若不习惯这种喧嚣人又多的地方,主动挪了一个角落的地方。
她昨晚没睡好,半瓶药没到,她竟打起了瞌睡。
不能睡不能睡,睡着抵抗力下降,风一吹,病情该加重了。
她强撑着站起来,正好有个护士经过,她对护士说:“能不能帮个忙,我想上厕所。”
护士给她找个挂输液瓶的滑轮吊杆,让她自己去。
秦桑若上完洗手间从里面出来,不想马上回乌糟糟的输液区,便在走廊里溜达起来。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哎哟,你干了什么坏事也进医院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她的正前方传了过来。
秦桑若抬眼朝那边看过去,不是于易联又是谁。
她不想搭理他,想绕道走,于易联不依不饶,吊着胳膊,忍着脚伤小跑过来:“喂,我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躲着我?欲纵故擒也有个度吧,你就“纵”过了度就擒不住了?
秦桑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懒得弄懂,蹙了粗没,抬头,一脸纯真的问:“大叔,我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