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之走了几步,便看到在门边倚着的玉即墨,便低下了头,“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很快的送到你的手中。”
玉即墨略微耸了耸肩,“我人都没有救活,就不要你的东西,等到人活的那天再给也不迟。”
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玉即墨便微微一笑,“怎么不愿意吗?”
“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徐韵之淡淡道。
玉即墨在她的眼前将两只手打响,“徐姑娘,我做事的风格你们的确看不明白,殿下当年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才会帮你们。”
徐韵之想了想,便问起当年是什么事情。
他勾了勾唇,“我可不是盛朝人,你知道北燕只有女医没有男医的事情吗?”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大夫,都说玉神医喜欢将头发披散着,衣衫宽大,声音也十分的轻柔。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身后却传来了皇甫筠的声音,“徐姐姐!”
玉即墨向她的身后望了望,“你自己应付吧!”
徐韵之转身,看着皇甫筠红着的眼眶,“徐姐姐,谢谢你!”
看着她的样子,徐韵之将身上的帕子取出来为她擦了擦眼泪,“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做到。”
“你已经做了,多谢姐姐。”皇甫筠再一次行礼,“只是家里要办事,就不留姐姐了。”
“好。”徐韵之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镇国公府挂起了白帆,徐韵之也让府中的人做好准备,几日后出殡,王府也是要准备路祭的。
陈曦看徐韵之脸色不太好,便有些担心,“如今镇国公过世,朝中的事情殿下鞭长莫及,你……”
徐韵之轻声应答,“我还好,这件事我也就不写信告诉殿下了,免得他分心。”徐韵之想着镇国公还活着的消息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镇国公夫人每日都为皇甫宏擦拭身体,可是一连五日,她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却也没有声张,只是将当日在场的皇甫旬叫住。
这时已经入夜了。
皇甫旬去朝中将事情处理,才回来,又被请到了母亲的房间,“母亲,怎么了?”
夫人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只留母子二人,“旬儿,我发现这几日你父亲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愈合,你告诉我实话吧!”
他只好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然后告诉了母亲真相,夫人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皇甫旬点头,夫人喜极而泣,“那我……我接下来做什么?”
“母亲也去庄子上吧!远离这里的纷争,一切都有我呢!”
她点头,“那这件事就就不告诉筠儿了吗?”
皇甫旬也随之点头,“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毕竟殿下在边关打仗,对朝政的事情鞭长莫及,父亲这个时候这样做才是最安全的。”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