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怀古眼睛顿时睁大,
就是张永和许冠都不禁往皇帝身边靠了靠。
这种行为怪异的人,怎么能叫他轻易靠近?
“额……”圆脸青年看了一下朱厚照身边的壮汉,当他走过来的时候,人家明显有动静,所以自己停住了,表情也顿在那里,“在下觉得你应该不是梅兄的朋友。”
说着又转身。
搞得张永一阵无语,这哪里来的活宝。
“我是的。”朱厚照自己笑着应,“而且你说的也对,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在下姓黄,名川。有幸相识,见过兄台。”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姓丁得马上转身,嬉皮笑脸的就凑过来,“梅兄,别傻站着了,快给介绍介绍。你看你这位朋友,器宇轩昂、贵气十足,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怎么,还不舍得介绍与我认得?”
朱厚照给梅怀古一个眼神,示意他一切照常,不要一副哭丧的脸。
梅怀古没办法,而他又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黄兄、丁兄,要不到四楼挑个房间,到时容在下好好介绍?”
“好。”朱厚照先答应,免得这帮人也不知道该去还不该去。
姓丁的也没意见,就是嘴碎。
刚刚还说的叫梅怀古介绍,结果自己就先问起来了,“黄兄,在下姓丁,名礼泉,字名山。陕西西安府人士,这个功名嘛,刚才也说了,承蒙皇上看重,小小的中了个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不知黄兄家住哪里?”
“我是顺天府人,也是三甲进士。”朱厚照好奇,问:“丁兄是西安府人,还是丙寅科的举子。怎么会认识梅兄呢?似乎你二人应并无交集才是。”
“这个啊……”
一行人走到房间里,
丁礼泉坐下才笑眯眯的说:“我与梅兄是在勾栏之所相认,当时一见便是如故,相见很是恨晚呐,梅兄你说是不是?”
朱厚照斜眼看了一眼梅怀古,
梅怀古想死的心都有,“丁兄,黄兄书香世家,你也是新科进士,说这些实在有辱斯文!”
“诶,食色性也。”朱厚照抬手拦着,“能做的事情就能说,不说的事情就别做,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
“此言甚合我意!”丁礼泉眼睛一亮,像是遇到知己一般,竟靠近了朱厚照一些,相当于是和皇帝凑在近前,说:“我这人,有几分眼力见的,看面相便知一人之大概。我看黄兄必是性情中人!”
其他如张永、许冠等人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个人太能说了,也就是皇帝不在乎。
就你还知道底细呢,真要让你知道身份,还不得吓死过去?
这些年,谁在皇帝面前不是毕恭毕敬的?
“还有梅兄,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京师不夜城之中啊,教坊司要新开一个园子,到时候我来做东,咱们一起去尝尝那里的酒又何不同!”
朱厚照说:“那怕是要让丁兄破费。”
“诶,银子算什么,重要的是朋友。黄兄你不必担心,不瞒你说,我家中略有薄财,加之此番我中进士,我父亲必定开心,多少银子他都乐意给的。再者说了,这不还有梅兄呢嘛,梅兄家资百万,几杯花酒算什么?”
梅怀古心中想死,心里不停念着丁礼泉,等你知道真相,你也会想死的!
“梅兄,你倒是说句话,是也不是?”
“啊?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