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戳了戳。
白佩佩叮咛一声,吓得他赶紧把手给收了回来。
然后发现,人家在喊口渴。
夏厚德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碗,把她扶起来,托着后背喂到了嘴边。
白佩佩迷迷糊糊喝完,还在那儿喝热,想要脱衣服。夏厚德这才注意到,他还没给人家脱鞋子。
又连忙帮忙把鞋子给脱了,至于外衣……
才刚伸手,刚刚这个喊热,自己要扯着衣服脱的女人却跟防贼似的,立马又抓住了衣服,不让他脱:“不行!只有……阿德能脱,别人……别人不行……”
夏厚德:“……”
虽然知道她嘴里说的那人不是自己,但一点都气不起来,怎么破?
夏厚德好脾气的哄着:“你看我是谁?”m。
白佩佩眼神迷离地睁开,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她辨认了好一会儿:“阿德?”
似乎认了出来,夏厚德才刚要高兴,接着就看到她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去哪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你好坏!”
“你说过的,让我忘记你,可是我忘不掉,怎么办?”
“阿德……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想分!”
……
夏厚德怔住,一时间心里有一种发胀般的疼,又酸又涩,似乎只要拧一把,就能拧出一盆的酸水来。
那个他真的那么好吗,让她一直惦记到如今。
他以为自己能够战胜一个死人,终有一天能够代替她,可看她伤心成这个样子,他第一次怀疑——他,真的能做到吗?
死去的人就像被人打上了一层滤镜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的回忆里只会越来越美。
而他呢,虽然顶着跟那个人同样的名字,同样的一张脸,但又有什么用?
他不是他啊……
哭着哭着,白佩佩在他怀里睡着了。
夏厚德伸出手指,慢慢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放回了床上。
打来一盆水,替她擦了一把脸,免得明天早上起来,整个人不舒服。
然后又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许有吧,或许什么都没有。
他灭了灯,爬上床,盖好被子,听着身侧的呼吸,渐渐进入了梦乡。
他想:活人比不过死人就比不过吧,反正活着的是他,能够陪她一辈子的人也是他,是他赚了。
他就要跟白佩佩甜甜蜜蜜的,气死地底下那个人,最好气的那人死不瞑目,打翻了醋坛子。
等白佩佩一死,就跟白佩佩闹,来个死后分手。
如此,她不就成了他的啊?
对,没错,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他肯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据说,那个死了,要打翻醋坛子的某人:“……”
我气我自己?
老天爷:可以,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