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便罢了。
将他们都送出国公府,府里也能清静些。
好在,他还有锦航和菱儿。
这两个孩子是语蓉给他留下的。
总是不会错的。
他如此想着,方才那一丝想要留刘心月和刘若天在国公府继续养着的心思,即刻便烟消云散了。
他确实不能养隐患。
他深深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吕幔青,按理说你我并无交集。”
“多年前因误会,纳你入府。”
“今日误会解除,那你便自己带着一双儿女离了国公府,自谋出路去吧。”
吕幔青泪如雨下,
“老爷,您真的不顾这多年情分,狠心得要连孩子都一同赶出府去吗?”
方菱听了这般不要脸的话,止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闭嘴,也就是父亲心软。”
“若按我说,就该将你绑了游街三日,再将你浸那猪笼才解气。”
被方菱这样一唬,吕幔青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浸猪笼?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做的事足以浸猪笼。
方殊明就这般直接放她走,算是开恩的。
方菱原打算,将吕幔青绑了,带回去。
就算不浸猪笼,至少也得游街示众。
家丁就在外头候着,她一声令下就会进来绑人。
可是,父亲既然心软,她也不好逆了父亲的意。
毕竟,父亲对那刘若天和刘心月,还是有亲情在的。
若真的下手过狠,多少也会伤了父亲的心。
不过刘心月也不是个安分的。
就算出了国公府,也不可能安分。
之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正所谓,钝刀割肉,才更解气。
她不急…
就这样,吕幔青并没有被捆绑起来。
而是自己起身,坐着马车回国公府去了。
这样,也算是给刘若天和刘心月留住了些许面子。
吕幔青回到国公府后,很快全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多年前事情的真相。
吕幔青低着头,往邀月苑去。
虽说是在深夜。
可府里的下人几乎全都起来,手拿灯笼,一路围观吕幔青。